他这么说,唐蕴就懂了:他喜欢平时正经一点,在床上要骚一点的年轻小受,主打一个反差感。
在男同群体里,有一部分人是只愿意做攻的,但大部分更愿意做受,
唐蕴很无语:“我说我和小哑巴开房的时候是戴面具的。”
隔壁桌的人朝他们望了过来,唐蕴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压低声音说:“而且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用自己正常的声音,所以就算见了面,他应该也认不出我。”
梁颂双眼圆睁:“咋,你又学女人讲话啊?”
“才不是!”
但也……差不离吧。
没多久,梁颂把卡片钥匙送到4S店。
宿醉的后遗症是头痛和疲累,见梁颂没什么精神,唐蕴便开着他的车,带他去吃港式早点。
店内人不多,唐蕴点完单,提起刚才和匡延赫视频的事情。
梁颂见识过不少富家少爷,很刻板地猜测道:“是不是长得不咋地?”
“还行,”唐蕴很收敛的评价,“五官都在。”
车店里拍摄的照片。
【刚才在帮客人换轮胎,是你想我了吧。】
好吧。
唐蕴承认自己刚才的想法太荒谬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其实唐蕴本科读的是播音主持,这专业是老妈提的建议,她老人家很希望他毕了业能进电视台工作,最好能像隔壁家骁骁那样出现在电视上,逢年过节的,脸上倍儿有光彩,再不济的也可以当个婚庆司仪,一场下来好几千,收入不菲且光鲜亮丽——这是她对这个专业的全部想象。
唐蕴读了两年,实在提不起兴趣,然而转专业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自学法律。
那时候法考还没有改革,非法学专业的本科生也可以参加司法考试,他顺利通过后,进入到律所实习。
一年后,成为一名拥有很多种声音的执业律师。
刚加上小哑巴的那天,唐蕴很直接地问过他喜欢什么属性的男人,小哑巴说都能接受,但更喜欢在床上放得开一点的小朋友。
梁颂明白了:“我就知道,肯定不咋地。”
等上菜很无聊,唐蕴又把脖子上的巧合分享给梁颂,说:“我当时都蒙了,感觉他就是小哑巴。”
“真假的?”梁颂一脸不可思议,“那他没认出你来吗?”
唐蕴喝了口柠檬茶说:“我也戴面具的啊。”
梁颂仿佛在看一个有病的人:“你跟金主打视频还戴面具啊?”
小哑巴:【他出门也戴面具?】
唐蕴扑哧一笑:【不是,就是感觉很像,而且他脖子里也刚好贴了片膏药。】
小哑巴:【那个膏药熏得我睡不着,后半夜我就撕掉了,今天没贴。】
唐蕴:【哟,不怕被人看到小草莓啊?】
小哑巴:【是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