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同样是以爱名义绑架蒋随,要他为他妥协。
他担心蒋随受伤,担心副作用,担心蒋随打针也拿不到冠军白白遭罪,却没有认真思考过,蒋随会不会因为丢失这个机会,辈子都活在遗憾和痛苦之中。
蒋随那天以祈求方式问他能不能给个机会,是在
他总害怕自己对这个药物解得不够全面,让蒋随错失掉机会,那样他就真罪该万死。
国外队医那套说法和国内还是有区别,医生告诉他,像肠胃犯病这类副作用出现概率极低,根本不用考虑,至于会不会使得组织加速退变,医生答案是,只要掌握计量就行。
不过真正让段灼产生动摇并不完全是医生这番话,而是周五那天,意外遇见个小孩。
那天他们和俱乐部运动员起到黄金海岸训练,沙滩上聚着许多旅客,有家三口与他们离得最近。
小男生大约十岁左右,坐在沙堆里堆城堡,他父亲是白人,母亲是中国人,沟通时中英文切换着来。
意料,蒋随用很温和态度丢给他三个字:“不打。”
段灼笑笑:“你想通?”
“没,本来想先斩后奏,但觉得如果今天欺骗你,就算拿到名额去北京你也不会开心,想想算咯。”他沉口气说,“再努力努力,实在不行就……”
段灼知道他下半句是什。
“放弃”这两个字于运动员而言太过沉重,蒋随甚至连开口提它勇气都没有。
段灼英语听力还凑合,大致能听懂他们在聊补习班事情,父母给小孩报钢琴和橄榄球课程,从下周开始。
小孩听却很不高兴,噘着嘴巴说:“ButIdon’tlikeit.”
母亲笑得温柔:“You’lllikeit.”
“No,Iwon’t.”小男生像是要哭,连城堡也不堆,脏兮兮小手抹着眼睛说,“That’sjustyourchoice.I’mtiredofyourconversation.”
最后句莫名戳进段灼心口,在封闭针这件事情上,他又何尝不是云淡风轻地替蒋随做选择。
他乖乖听话样子让段灼有种订机票飞回国内冲动,但理智最终还是抑制住冲动。
段灼伸手靠向镜头说:“靠过来摸摸。”
蒋随很配合地歪歪脑袋。
“真乖。”
矛盾最终以方妥协化解,段灼以为自己不会再去想这件事情,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不忙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查关于封闭针例子,看看有没有正面报道。又问国外队医,询问他们国家打封闭针运动员有没有出现什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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