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困惑道：“为什
？”
段灼靠过去贴着他。
今晚
切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到现在，他仍然像在做梦，找不到落地实感，他不敢闭眼，不敢入睡，不敢松开怀里人，生怕睁开眼，又落个大梦场空下场。
“可能是……被拒绝后创伤后遗症？
很害怕。”
蒋随听见这话，彻底将眼睛睁开
，良久，他说出藏在心窝里很久那三个字。
酒精压下翻腾思绪，在段灼臂弯躺会儿，蒋随眼皮变得很沉，他停止思考，也停止回味，闭眼往段灼脖颈处钻。
段灼很有眼力见儿地把电视音量调低，把所有光源切断，他知道蒋随习惯听着点点声音入睡。
掖好被子，段灼借着荧幕光亮盯着蒋随，不止次亲吻他前额碎发，细细软软，就好像宠物绒毛，他喜欢他洗过澡后，身上带着淡淡体香。
他想吻遍他全身。
轻轻，熟睡人应该就不会发现。
得有点儿快，被窝里另外只手被段灼握住，他配合地放松手指，少年人指尖滑入他指缝，紧紧扣住。
“天看到晚，有什可看？”
段灼摇摇头：“看不够，而且今晚你很不样，是没见过样子。”
蒋随大拇指动动，摩挲着他骨节，笑道：“哪不样啊？”
“嗯……”段灼顿住，像是很认真在思考，等会儿才说，“你变成梦里样子，甚至比梦里更热情。”
“对不起。”
段灼没想过会给蒋随带去负罪感，不想，也不舍得，连忙说：“逗你啊，是自己太激动，睡不着。”
“啊……你要这说话，这困，是不是显得不够在乎你？”
“可以多在乎你点，很骄傲。”段灼催促，“你快睡吧，晚安。”
蒋随闭上眼后，段灼不敢再乱动，亢奋情绪跟着夜色缓缓沉静下去，心跳和呼吸也逐渐恢复正常
他也确实这去做，不过刚钻进被窝，就被蒋随捏住耳朵阻止。
“别闹。”蒋随眼睛撑开道缝，哄道，“快休息吧，不玩。”
段灼没办法，只得又躺回去看他。
蒋随努力将眼睛睁开：“你不困吗？”
“困，但是不敢睡。”
蒋随很惊讶：“你还梦到过啊？”
段灼眼神坦然：“梦到过好多次。”
蒋随握着他手，放到自己肚子上，捏捏：“都梦到什？”
“梦见你撩拨，但却不给亲，也不给抱，每个梦都是草草收尾。”
段灼天生长着对无辜眼，睫毛垂着样子很叫人心疼，蒋随凑上前，在他嘴唇印上吻：“这次还你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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