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啊,”段灼挺挺腰说,“花季年龄,怎可能怕冷。”
“年纪小不起啊。”蒋随止不住地笑,跟条菜青虫似超前扭扭,侧身,枕在段灼大腿上。
这里离闹市已经很远,天上星星格外璀璨,海浪有序地拍打着船板,像是催人入眠白噪音。
蒋随正在找哪颗星最亮,忽然听见段灼说:“其实跟你在起时候,还是比较想当哥哥。”
这话来得挺突然,蒋随稍稍偏头,看着段灼棱角分明下颌,问为什,但是等很久也没有得到答案,只瞧见他嘴角两个小漩涡。
度很低,他们趴在甲板围栏上往下望,只能看见黑黢黢海水。
蒋随被风吹得连打两个喷嚏,段灼见状,忙说:“进去吧,这边也看不到什。”
“不想坐着。”
“晕船吗?”
蒋随摇摇头。
十几岁人,青涩懵懂,胆子很小,只敢把情话藏在浓浓夜色里。
段灼立刻想到,刚才他们坐五个多小时硬座,蒋随腰肯定受不,他抬手摸摸他开过刀地方:“是这边又疼吗?你侧过来点,给你揉揉。”
蒋随很配合,甚至抬抬屁股。
开始段灼是站着揉,后来想办法弄到几把椅子,找个吹不到风地方拼起来给他当卧铺躺。
“怎样,还舒服吗?”段灼边说着,从包里抽出件外套给他盖上。
“你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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