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甜言蜜语，段灼却被他哄得心底发烫，止不住地笑：“
过两天大概还会拍男士内裤，那个应该便宜，你可以捧捧场。”
“内裤？”蒋随诧异地瞪着眼，“你要拍内裤照啊？光着身子
那种吗？”
“大概吧。”
“卧槽！大尺度大尺度！”蒋随直拍大腿，“你这
骚啊？”
“骚”这个字，若不是从蒋随嘴里蹦出来，段灼真觉得它是带有歧义。
蒋随对着镜头叭叭讲
堆，段灼却没太仔细听，带着疑惑地“嗯”声：“橙子什没过？”
“五百米和千五。”
蒋随很兴奋地跟他聊起赛场上惊心动魄，还有明天比赛，段灼很努力地将注意力放到电话那端，不再去想秦桉和林嘉文事情。
“那你这两天在宿舍干吗呢？个人无聊不？”
“不无聊啊。”段灼握得手酸，把手机支在蒋随书桌支架上，靠坐在椅子里说，“在网上找份兼职，跟家摄影工作室合作，拍拍平面照什。”
重要是，她们关系已经确认，他要以个怎样方式告诉程子遥，才能把伤害程度降到最低。
想到前两天在寺庙里，这傻孩子还左个学姐又个学姐祈愿，他忍不住叹气。
小时候看童话故事，公主和王子到最后都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起，这也是段灼对爱情最初印象，总觉得，如果喜欢个人，就朝着那个人方向拼命奔跑，总有天会摘得那颗星星。
却不想身边最亲近朋友，就先跟丢那颗星。
有点儿幻灭。
知道他是开玩笑，段灼接茬道：“怎样，还要捧场吗？”
“捧啊，当然捧。等比完赛，到现场去给你捧场好不好？”
没想到蒋随比他更没底线，
“哇！”蒋随很兴奋，“有照片吗？快传给瞧瞧。”
“这没有啊，样片都在摄影师电脑里存着。”
“是帮哪家网店拍啊？回头去买几件衣服，给你捧捧场子。”
段灼听哭笑不得：“就是模特，又不是品牌代言人，你捧什场子？”
“那也是跟你有关，看到就会想买。”
蒋随和程子遥都去上海参加比赛，寝室就他个人，刷完牙，段灼实在憋不住，给蒋随弹个语音通话，想想，觉得不够，又切换成视频通话。
“咋啊，才天没见，这就开始想？”
画面和电波承载少年人清清亮亮，却不太正经地调笑，饶是内心百转千回，段灼也依然被逗笑。
“比赛进展得怎样？”
“今天比五百米和千五预赛，五百米第二名出线，但是千五没过，橙子就比较惨，俩都没过，就盼着他接力赛能不能给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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