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比赛肯定是无法进行
，段灼说：“
带你去医院配点消炎药吧，你自行车停哪儿？”
“就在外边车棚里。”
短短几分钟，蒋随脚背已经鼓得像小山包
样，右腿根本没法踩实地面，踩下去，钻心疼。
更衣室离停车地方有点远，他提起条腿，扶着柜子，蹦蹦，有点狼狈地往外挪。
段灼跟在他身后，双臂打开，虚虚地护着，生怕他不小心就摔，后来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说：“要帮忙吗？”
“还能这样？”段灼感觉自己三观被颠覆，完全理解不，“那比赛岂不是失公平？”
蒋随叹口气，嘴角扬起带有讽刺意味笑：“可能在他们观念里，这也是获得胜利种方式，个人荣誉小于国家荣誉。”
“那赛场上岂不是乱套，想赢，就把前边人拽走。”
“也不是完全乱套，在绝对速度面前，韩国人那点小伎俩都没机会使出来。小时候看比赛，就特别佩服像王濛那样人，背手滑行，颓废撞线。”
段灼不解：“为什
颓废撞线？”
下速滑服拉链，指着自己手臂上伤疤处，“以前这边被人割十几公分口子都没死，这点小伤很正常。”
“那这边有药箱吗，赶紧消消毒吧。”段灼催促着。
蒋随脱冰鞋，搁到边，弯腰脱裤子。
段灼象征性转过身子，过会儿，听见窸窸窣窣动静，用余光偷瞄眼，蒋随低着头，正在换内裤。
“你胳膊上是被谁划伤？”段灼问。
蒋随笑着说：“她在决赛最后圈，超韩国人整整半圈距离，料定谁都追不上她，挺直腰杆撞线，后来网友就传这个梗，说别人冲刺她刹车。”
段灼脑海浮现出抹红色越过终点夺冠时场景，忽然明白，蒋随为什甘心情愿在那小年纪就开始练短道速滑。
在同龄小孩子们把虚构动漫角色奉为超级英雄时刻，蒋随心里超级英雄却是那些穿着红色运动服选手。
段灼蹲下去，观察蒋随脚上伤口，被冰刀割到地方倒不算严重，轻微破点皮，此时血已经止住，只不过摔倒时候扭伤脚，蒋随脚背上很明显肿起来块，皮肤很红。
蒋随手贱地戳戳，随即到抽口凉气。
“个韩国人，叫安俊贤。”
“也是像今天这样情况吗？”
“当然不是，他是有意把拉出去。”
段灼猛然回头：“还有这种事情？这不算犯规吗？”
接收到他震惊目光，蒋随只是朝他笑笑：“是犯规啊，不过当时韩国队共有两个人，个拖住，另外个就能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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