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天,他几乎倒下就睡,夜里断断续续做几个梦,其中不乏蒋随和程子遥在他面前亲热名场面,在梦里也叫他窒息。
清早,他被阵窸窸窣窣交谈声吵醒,交流主要内容是上哪片操场跑步。
段灼睁眼,大脑花两秒才重启成功,提醒他换新环境,要适应群居式生活,不能,bao躁。
可此时才四点五十分,段灼实在难以理解:“你们怎起这早?”
“啊,”蒋随伸长脖子看他,“是不是被们吵醒啊,不好意思。”
“幼稚。”
“随哥,”程子遥在洗手间喊,“内裤忘拿,你帮递条。”
“屁事儿真多。”蒋随趴在床上没动弹,“你光屁股出来再穿不行吗?都上床。”
“怕晃瞎你狗眼。”
“你那屁股上是贴着金箔啊?”
“对不起,错。”蒋随道歉倒是很快,说完拍拍段灼脚踝,“你快转过来,这样咱怎聊天?”
段灼很是头疼,这人真是点都不知道要避嫌,而且程子遥床位旁边那个位置还没有人睡,蒋随为什不和程子遥睡边?
“都要睡觉还聊什天,再说咱俩有共同语言吗?”他有意说得大声,让洗手间里人都听见,接着重新翻开小说,意思就是,少烦。
偏偏蒋随不遂他愿,趴在床上支着腮帮,两眼直勾勾盯着他,慢吞吞念道:“克因茶壶……你也喜欢喝茶吗?”
段灼无语道:“克莱因壶。”
他道歉总是这样真诚又及时,段灼没脾气,问:“你们大清早干吗呢?”
“去跑步。”
蒋随说这话时已经换上成套运动服,蓝白相间,干净脸庞洋溢着浓浓青春气,他条长腿搁在鞋柜上,边系着鞋带边问:“你
嘴上虽然这说,但身体还是行动起来,段灼看着蒋随蹦下床,翻箱倒柜,半截身子探进洗手间,不知是瞧见什香艳场面,笑个不停。
“遮什遮,你身上还有哪片没见过地方吗?”
程子遥笑声爽朗:“臭流氓。”
段灼被这庞大信息量砸蒙,望着这俩人打情骂俏场面,浮想联翩。
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怎进行那种活动?互相用手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在KTV被人解裤腰带这事儿,他就已经浑身不适,更接受不其他。
蒋随眼神很天真:“克莱因壶是什壶?煮什?”
“……它不是壶,是科幻小说。”
“那里边全是字吗?”蒋随又问。
“废话,”段灼头也不抬,“不是字难道装茶吗?”
蒋随对他嘲讽浑不在意,真诚地夸:“那你好有耐心,全是字可读不下去,只喜欢看带图片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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