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似乎很想看他笑。
于是云溯便又转向镜子，勾
勾唇角。
……好奇怪。
他之前偶尔笑过几次，也这
奇怪吗？
云溯用手揉揉还沾着水汽
面颊，开始思考要不要去做
下面部复健。
待喻黎安出去后，云溯才起身下床，去卫生间里用温水好好洗把脸。
神契禁制解开之后，心脏处闷燥感总算是消失，就算想起褚与昭，也不再是那种生理上剧痛，而是种酸酸涩涩感觉。
哪怕是九年前，云溯也从未体验过这种感受，尽管难受，但这也令他觉得自己真变回个鲜活生动人。
原来禁制解开感觉，并没有之前所想那恐怖啊……或许真是他太过担忧，也太过不相信自己。
也可能是这九年时间，确确实实让他得到磨练。
云溯说完，发现父亲正用打量眼神看着自己。
“怎……？”云溯有点迷茫地问道，“
现在长得和之前很不样吗？”
喻黎安觉得这个问题有几分可爱，噗嗤声笑出来：“不是。”
云溯会有此问也不奇怪。之前因为神契，他容貌直停留在二十岁时模样，九年过去几乎点都未曾改变，现在神契解除，云溯样子也就回到二十九岁。不过云溯向来保养得好，看起来和从前差别并不是非常大，只是给人感觉更加成熟些。若非花沐这样特别亲近熟悉他人，恐怕很难察觉云溯身上变化。
“……只是觉得，你现在既不像冷淡克制那个你，也不那像九年前那个你。”喻黎安望着面前云溯，眼神十分柔和，还带着些许欣慰，“你好像变得更坚定。”
云溯将脸洗净，用热毛巾敷敷微红眼角，抬起头来望着镜中自己。
表情似乎柔和不少，不再那样冷冰冰。
他对着镜子抿抿唇，皱皱鼻子，做各种各样表情。
长期面无表情，确令他脸上肌肉有些僵硬，感觉做什表情有点生硬。
不知怎，云溯又想起褚与昭来。
过去云溯，总是会在自己事情上畏手畏脚，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决定。
“可能是……心里憋着那口气终于吐出来，哭也哭够，就想开点吧。”云溯低着头笑下，“说实话，现在感觉轻松多。”
喻黎安道：“你想开就好，最怕就是你想不开。”
“稍微收拾下，再去见云灼和云姝吧。”云溯向后靠，后背贴上柔软枕头，长长地吐出口气来，抬手抹去脸上湿漉漉泪痕，“他们肯定担心死。”
喻黎安点点头：“好，云姝就在下面等着，去喊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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