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与昭借着母亲
手喝
几口水润润干得快要裂开嗓子，哑声问：“……他呢？”
母亲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不太
样。平常她说话总是中气十足，可此时却显得没什
力气，带着很重鼻音，尾音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哭过，而且好像又要哭。
褚与昭想，他定伤得很严重吧，快要死那种。
小时候他和人打架，挂身彩跑回家来，柳诗芸只会骂他调皮。上次他落水后狼狈地跑回家，柳诗芸似乎也没有这样过。
“窗帘……”褚与昭用近乎嘶哑嗓子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窗帘，拉上……”
柳诗芸连忙起身去把窗帘拉好。
人活着，才有以后-
褚与昭昏睡至第三天，才终于苏醒。
昏迷过程中他脑子里片黑暗，什感觉都没有，醒来时候还以为时间没有过去多久。
乍睁眼，已经习惯黑暗双眸时之间难以适应，只觉得落在脸上阳光无比刺目。
病床边守着个人，看不清是谁。
望他脸色，几乎可以说是惨白。
褚与昭总是精神奕奕，特别活蹦乱跳个傻小子，从前云溯总觉得他是不是太精力过剩。
这副病态模样，云溯是头回见。
希望也是最后次见。
医生朝云溯道：“请陛下放心，殿下身体强健，救上岸之后伤口紧急处理也做得正确及时，已经没事。只是身体恢复还要花些时间，可能过几天才会醒。”
强烈光线被深色窗帘遮挡在外，病房里变得昏暗不少，褚与昭双眼这才慢慢开始聚焦，瞳孔中映出柳诗芸模样来。
他动动僵硬脖子，左右看看，将房间扫视圈，没有看到别人。
……云溯不在。
“你渴不渴？喝点水吧。”柳诗芸见褚与昭嘴唇干得不行，副想说话又说不太出来样子，立刻就拿起床头柜上杯子去倒杯温水来，然后给褚与昭调下病床坡度。
褚与昭伤在腹部，现在还没办法坐起来，会撕扯到伤口。
褚与昭下意识想，如果是云溯就好。
如果是云溯话，他就……
他就如何？
褚与昭想不到。
“臭小子，你可终于醒！”个熟悉女声响起，是柳诗芸，“你真要把
吓死……”
“……好，辛苦。”云溯这才松口气，“从明镜宫带人来照顾他，养伤期间有什需要注意地方，还要麻烦医生多叮嘱。”
医生连声称是。
手术结束，但事情还未告段落。
云溯目送着护士们推着褚与昭离去，眸光略沉。
他不能再如此疏忽。有人想杀褚与昭，他得保住褚与昭命，无论用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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