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神契禁制已经将情绪对他影响降到比常人更低水平,但是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情绪波动。剧烈头痛、胸口闷燥感,和稍微泄露出来信息素——种种生理现象都在告诉他,他此刻状态不太好。
换做是小时候他,梦到这多难过事,醒来后他会个人躲着偷偷地哭很久。
苍白指尖轻轻触下床头感应屏,触碰式电话那头传来花沐恭敬声音:“陛下,您醒吗?”
云溯“嗯”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
昨晚他在明镜宫里和晏嘉说很久话,最后不欢而散。
为什?
晏嘉不由地朝着云溯走近,停在书桌前。
“陛下,您是不是……有什顾虑?”-
云溯做整夜噩梦,梦到母亲哽咽声音和淌着眼泪苍白面容,又梦到年幼云颐红着眼眶孤零零地站在父亲棺椁前身影。
明明后者画面,他从未亲眼见到过,因为那时他还未出生,可不知怎,却偏偏入梦。
系,实在是不合适。”晏嘉望着云溯,“……也不得不防。”
“他故意找人想破坏您婚姻,在看来已经是危险苗头。”
云溯交叠双手越扣越紧:“……不过是件小事,也没对产生什影响。”
“今天是小事,明天就可能是大事。陛下,都明白道理,您不可能不明白。”晏嘉道,“云灼殿下是您亲弟弟,能够成为您最可靠后盾。”
云溯明白晏嘉意思。晏嘉是担心若有朝日云颐起异心,会对皇室成员下手。但如果云灼还在诺因之外,就仍有希望。
晏嘉问他是否有什顾虑,但他没有回答。因为其中涉及到皇室秘密——或者应
头痛欲裂,他实在睡不下去,便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捂住头。
云溯想起很多往事,想起母亲用病得消瘦圈手腕搂住他,哭着说:“都是报应。”
云苒将所有真相都告诉他,可真相却成为他梦魇。
云溯垂着头坐会儿,隐约嗅到点点玫瑰花香。
他抬起手腕,凑近自己鼻尖。果然——
晏嘉是他最信任臣子,亦是有多年交情挚友,自然切都是为他和皇室着想。
这些云溯心里都是知道。
可云颐事……
“大哥待很好,这些年来直都是如此。他不会做那种事。”云溯眼睫微垂,“你若不放心,去找他谈谈就是。”
晏嘉闻言,眉心微蹙,显然不能理解为什他都把道理讲明,云溯却还是在回避云颐事。回想过往种种,似乎每次他提到云颐,云溯就会表露出这种回避态度,变得完全不像平常那位行事利落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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