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短暂思索,直接问:“什价位?”
应笑侬懊恼:“三倍。”
匡正惊讶,这厚钱,金融街上有这个实力……
“再去
“你出得起吗?”
应笑侬出不起。
“你出得起,”邹叔笑起来,“也卖给你。”
应笑侬被他这个笑激怒:“他们要收购爱音!”
“知道,”姓邹是老油条,怎可能不知道,“和没关系,爱音卖给谁都不姓邹,给你爸爸干辈子,也该得着点实惠。”
老家伙剪着松枝,不说话。
应笑侬眯起眼:“叔,你股票……”
“小铎,”邹叔放下剪刀,“儿子没本事,当爹就得替他挣,挣钱这个事儿,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
对,为生意,情分可以不要,应笑侬冷起脸:“邹叔,直说吧,股票你想卖给谁?”
姓邹和段老爷子有情分,和应笑侬没有,看在老段面子上,他叫他声小铎,老段不在,什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是丧家犬:“段铎,你不要不自量力。”
光,长得支楞,长得漂亮。”
应笑侬听出他话里有话:“怎着,邹叔,寒碜哪?”
“是夸你,”邹叔笑,“夸你长得好。”
应笑侬确实长得好,不务正业从家里跑出去,在如意洲台子上支愣起来,在烟波致爽那个富豪俱乐部里光芒四射。
“不像那混账儿子,”邹叔骂句,“屁都不是!”
应笑侬瞪着他,老家伙看着他长大,掐过他脸蛋摸过他头,背后捅起刀来点都不手软,突然,他抓起地上那把剪刀。
邹叔愣,盯着他手,又白又细,只听咔嚓声——
宫岛大阪,有古朴苍劲姿态,有绿雾层峦枝桠,剪子下去,头没,翩翩落下地,滚到邹叔脚边。
“恭喜发财。”应笑侬站起来,啪地扔下剪子。
他从得意城出来,闷头走,走出老远,才想起给匡正打电话,只有件事:“对方已经渗透到爱音高层。”
“他们是谁?”应笑侬问。
邹叔不可能回答。
应笑侬又问:“他们给你开什价码?”
这个邹叔痛快:“三倍。”
应笑侬没料到,个天价。
他儿子不成器,全爱音都知道,顺着这个话头,应笑侬试探:“既然经商不行,就多搞点钱做个信托,辈子也衣食无忧。”
邹叔点头:“是这想。”
“那邹叔,”应笑侬挨着他蹲下,“您老股票出手时候,想着点儿?”
瞬间,邹叔脸僵下,很快恢复笑容:“小铎你什时候对这些感兴趣。”
应笑侬不经商,但敏锐写在他骨头里,他嗅到,这家伙有问题:“邹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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