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钊扭头看向匡正,匡正和他样,满脸难以置信。他们无法理解,覃苦声既然刺伤陆染夏,为什还要做他经纪人,而陆染夏明明是覃苦声受害者,为什又不让他说出这个血淋淋事实。
“们是同个大学、同个专业、同个班,”覃苦声低声说,“上下铺四年,在画室位子也是挨着,他画很棒,画跟他样棒,们都欣赏对方才华……有多欣赏就有多嫉妒。”
朋友间嫉妒很常见,尤其是绘画、舞蹈这种艺术专业,因为才华是天赐,不是足够努力就能改变。
“们在全国最好美院、最顶尖系、画最先锋画,们就是那种会暗暗较劲朋友,百块钱管儿老荷兰,们
段钊绕过桌子往外走,经过覃苦声身边,被那小子把抓住手腕,用轻得不能再轻声音说:“那只眼睛……”
匡正已经没兴趣,起身系上西装扣子,这时覃苦声坦白到:“是捅。”
瞬间,匡正愕然。
“你……捅?”段钊以为自己听错。
匡正不信,这不合逻辑:“你用什捅?”
还是语气,他们都不仅仅是画家和经纪人,而是关系很好朋友。
“小六,”覃苦声低下头,万融臻汇这个机会来得多不容易,他自己知道,“别冲动。”
“你个怂货,”陆染夏横匡正眼,“你不走走。”
他转身就走,咣地脚踹开门,头也不回出去。
匡正挑挑眉,合着“小六”脾气比“小七”还大,言不合就华丽撒野:“你们搞艺术,”他沉下脸,“都这欠收拾吗?”
覃苦声缓缓吐出两个字:“刮刀。”
段钊瞪大眼睛:“刮刀!”
匡正对刮刀没概念,身后汪有诚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百度图片,种扁平金属刀,有个笨拙菱形刀头,边缘没开刃,非常钝,应该是画家用来调色或抹平颜料。
被这种大头钝刀生生戳进眼睛……匡正背上冒层冷汗。
“……”覃苦声仍是那个垂着头姿势,“拿走他眼睛人,是。”
覃苦声无力地解释:“他傲,是因为他有才华。”
才华!匡正觉得好笑,不能变现才华在这个时代只是固步自封枷锁,扼杀可能是个人辈子。
匡正没发火,段钊却不干,把桌上那堆文件重重甩,推回给覃苦声。另边,汪有诚更绝,直接把笔记本关机,拔电源。
安静会议室,覃苦声两手交握,攥紧又松开,反复好几次,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段钊不耐烦地站起来:“老板,不陪,下头还有事儿。”
“嗯。”匡正没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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