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侬喷药手停,半晌才说:“人家俩住得好好。”
“再好,”时阔亭笑,“也不是家啊。”
合着跟你就是家?应笑侬暗示他:“人家宝绽不找对象啊?”
“他那傻小子,见着女孩儿比女孩儿还害羞,”时阔亭恨铁不成钢似,“先收着他吧,要不怎办?”
应笑侬看傻子样看他,撕片大膏药,啪地声,重重拍在他手腕上。
“喂,”应笑侬冷冷叫他,“过来趟。”
说完他就进屋,时阔亭站在原地怔怔,扔下椅子跟过去:“说你这天天,能不能给个好脸?”
应笑侬在翻柜子,没说话,拿眼往窗边瞟瞟,让他过去。
“干嘛?”时阔亭语气不耐烦,人还是过去,回头,见应笑侬拿着瓶红药走过来,“你手疼多久?”他问。
这小子竟然发现,时阔亭有些意外:“没有,就前段,连排练带演出,天又凉……过两天就好。”
家剧团,凭什让给你操心?”
时阔亭做做样子踢回去:“不直是管钱你管账吗?”
“这可不是账,哥们儿,这是……”应笑侬从宝绽手里抽出名片,要塞给他,眼瞧见上头名字,愣住。
“是什?”时阔亭跟他并着头看。
应笑侬躲下,挪开步,把名片拍到他手上:“私银玩都是真金白银,你可得盯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个地方写错,如意洲钱是时阔亭管,账是应笑侬管,记混,已经改过来~
应笑侬没废话,抓过他手,晃晃铁瓶,朝虎口手腕那个位置喷过去,周围顿时腾起浓烈药味,很苦,时阔亭心却暖起来:“说,周末有空吗?”
“干嘛?”应笑侬斜他眼。
“陪去看个房。”
应笑侬像听天大笑话:“妈呀,真是膨胀,你都敢想房?”他挖苦,“付得起首付吗!”
时阔亭狠狠弹他个脑镚儿:“先看看,”药雾喷过地方先是凉,然后发热,“迟早得买个房,宝绽总在匡哥那儿住着也不是个事儿。”
时阔亭拿好名片,小心地收起来。
“散吧,”该说,宝绽都说完,整个人柔软下来,瞧着屋里这几个伙伴,都是他战友,是如意洲四梁四柱,“早点回家,好好休息。”
大伙搬着椅子回屋,临出门,宝绽忽然说句:“用心练功,干净唱戏,会有光亮日子在前头等着。”
他声音那轻,不知道是说给大家,还是说给他自己。
应笑侬拖着椅子到自己屋门口,掏钥匙开门,偏头,见时阔亭在隔壁,右手像是使不上劲儿,甩又甩,把钥匙换到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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