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总，不是你说
吗，”段钊试图说服他，“只要
们齐心，天地都他妈会变色！昨天跟那孙子喝到今早三点多，胃都喝抽
才把他约下来！”
匡正手指在皮面扶手上反复摩擦，仍然没动。
“你相信
次，”段钊几乎是恳求，“你信次，老板！”
他终于改口，冲着这句“老板”，匡正脚踏地转回来：“你能和这个人吃上饭，怎
没早做他生意？”
“原来们没有商行资源，”段钊指是冯宽，“现在你来，带着万融人脉和资金，现在什样大佛都敢拿下！”
“匡总，”段钊拉把椅子坐下，“有个姓佟，做电子元件，企业不大，但盈利非常稳定，在咱们市民营企业里能排进前五十，准备着上市。”
匡正放下笔，靠着椅背听他说。
“他缺钱，”说到钱，段钊眼睛晶亮，“干他们那行，铜是主要原材料，这两年铜价波动得厉害，他经常性地缺流动资金！”
匡正直奔主题：“怎搞？”
“们可以设计款理财产品……”
匡正看眼表，十点二十五分：“金刀。”
段钊不耐烦，转身看着他。
他身上有浓重酒臭味，匡正指指他后腰：“你衬衫出来。”
段钊两手往后摸，“操，”真，质地上乘白衬衫从西装下摆露出来截，“他妈喝蒙……”
没有句解释，没有句抱歉，他径直走向洗手间，黄百两看不下去，撑着桌子要起来，“小百，”匡正却叫住他，“让他去。”
匡正垂下眼睛，在思考。
“今晚九点半，”段钊灼灼盯着他，“迎宾街老广味道。”
入夜，匡正坐着段钊车，准时来到老广味道门口，不大门脸，他们上二楼，进
匡正抬手打断他：“现在不考虑理财。”
“匡总……”
“万融臻汇必须从卖理财低端市场向提供优质服务高级私人银行转型，尤琴这单刚有点起色，们不能又回去走老路。”
“匡总！”段钊据理力争，“高应该攀，低也不能扔啊！这是笔大买卖，做成够咱们几个人年吃喝拉撒！”
匡正考虑不是年，而是万融臻汇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他没说话，转动椅子望向窗外。
“可是……”
“他喝多，”匡正低头继续做方案，“你能拦着人家吐吗，坐下。”
黄百两佩服匡正气度，甚至替他觉得惋惜，这样人来他们这破私银，实在是糟蹋。
半个小时后，段钊从洗手间出来，像是换个人，西装衬衫整理得丝不苟，还有浓密黑发，用水打得湿亮，来到匡正桌前。
“说。”匡正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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