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匡,”投研部那个VP过来打圆场,拉着匡正往露台下面看,“你瞧,那个是段小钧吧?”
匡正对什段不段不感兴趣,往下瞥眼,是个清爽男孩,五官和照片上样,不同是眉宇间有股傲劲儿,匡正眼就看出来,他抄椅子砸窗户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对被捉弄反抗。
匡正猜得不错,段小钧对投行傲慢和刻薄毫无准备,他穿着身大卖场买来黑西装,个人待在角落里,几步之外是那些闪闪发光金融生们。
“你技术面试题目是什?”个女孩端着咖啡,小口小口吃公司提供马卡龙蛋糕。
“所有人都样吧,估值分析,”另个女孩穿着名牌套装,抹着鲜亮口红,“匹配度面试才变态呢,考官句话都不说,搞得都要崩溃。”
股浪荡公子劲头,头发用发泥打得闪亮,身上股熏人香水味。
围在匡正身边VP们立刻散开,堆着笑说:“代总来啦。”
代善,资本市场部VP,干股票债券,从交易员步步做起来,有段时间是万融交易大厅里最风光操盘手,公司所有VP里唯能跟匡正拼资历就是他,也是执行副总有力竞争者。
“哟,老匡,”代善没理那些人,直接到匡正身边坐下,看看他手里简历表,笑着和大伙说,“你们先挑,别忘把最好留给!”
他真狂,和匡正狂不样,狂得不自然不讲理,让人不舒服。
“他们是故意,就是想看你有什反应,”咖啡女孩压低声音,往周围看看,“听说们这届有个人差点把窗户砸。”
“真假,脑子有病吧!”
她们清脆地笑起来,段小钧在角落里低下头。
“对,你想去什部门?”
“融资兼并重组那些当然风光啦,但是们女孩子
匡正放下简历,皮笑肉不笑:“现在新人素质不行,”他轻蔑地用眼尾瞥着代善,问大伙,“代总年轻时候‘厉害’,你们听说过吗?”
休息室下子静,没个人接茬。
代善朝匡正倚过来,有点当面锣对面鼓意思:“年轻时候怎‘厉害’,你说说?”
匡正闪身从沙发上起来:“记得是绿鸟科技债券吧,你先公关仁爱保险,卖五千多万,没几天又去公关康美人寿,说绿鸟债券涨,其实涨没涨鬼知道,然后把那笔债券从仁爱买回来转手卖给康美,里外里赚两笔佣金。”
代善盯匡正会儿,拍着大腿笑:“那时候脑子真好使,”他耸耸肩,“康美高价买入,仁爱小赚笔,那年绿鸟业绩不错,康美也没赔,万融得利分红,有钱大家起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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