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淮还是说:“不过臣以前也没有教过这个,不怪殿下。”
齐轻舟讶讶张口,说不出话来,心脏绵延不绝痛楚,又像被熊熊烈火烤得焦虑难忍,心口最柔软地方被殷淮这几句话拳拳砸下来,眼眶又红又肿。
“掌印为什要故意这说?!”齐轻舟觉得自己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他既感到无力又感到愤怒,“掌印明明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掌印不相信喜欢你吗?难道自己不知道喜不喜欢你吗?”
他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伤心嘶哑哽咽声被呼呼风雪吹散在空中:“还是掌印故意要伤心呢?”
可齐轻舟又心碎地想,他甚至希望掌印是故意为惩罚他、让他伤心、让他知难而退,也不愿意承认对方是真不再喜欢自己。
殷淮等齐轻舟哭够,才拿出方帕子递到他面前:“殿下,先擦擦。”
齐轻舟绷着脸,不接,脸微微扬起,以前都是殷淮亲手帮他擦。
殷淮知道他在等什,摇摇头:“殿下自己擦。”语气里没有责备苛责,但也没有分亲近,冷静得不近人情。
齐轻舟还是不接,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尖发红,殷淮只好说:“殿下不是喜欢臣。”齐轻舟在潜意识里依旧将他看作是个低如蝼蚁太监,又怎会喜欢他呢?虽然他不怪齐轻舟,但那句话确是刺醒他。
高傲不可世如殷淮也必须承认,那次他是真被伤到,他确实很在意,他以为他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在意,原来他还是在意,在自己喜欢人面前。
他也知道自己做那多错事,掌印对他失望至极很正常。
可是只要想想往后身边再没有这个人,他关心他宠爱他温柔都会给别人,齐轻舟就难过得窒息,深重悲哀砸得他无法思考。
殷淮像看个无理取闹小孩子般看他,但却没有再像曾经样纵容,肃声道:“殿下不过是终于知道自己误会臣用心,急迫地想与臣和好方才会承认喜欢臣。”
“可这不是喜欢。”
“感情是不能这样来用,它不是用来和好手段。”
齐轻舟像被针戳到般刚要跳起来反驳,就听见殷淮疲倦道:“殿下只是害怕失去臣护佑。”
齐轻舟瞳孔微微放大,殷淮不忍心将他逼到这种境地,沉默几秒,认真道:“殿下,这些话臣只说遍。”
“臣保证,在你需要臣时候,臣会站在你这边,你需要护佑和盾牌,臣都会给。”
这无非相当于直白地告知齐轻舟,即便离开焰莲宫也不必惧怕帝后太子。
所以不必担忧会失去他这个倚仗和靠山,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急于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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