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嘴巴张张,口寒气逼入口中,吞下去,冷至心肺:“掌印别这跟说话好不好,、心里难受。”
殷淮神情恭敬礼貌,狭长丹凤眼里却并未泛起丝波澜:“理应规矩捡起来罢。”
齐轻舟拳头打在棉花上,泄气地抿抿唇,静片刻,又打起精神问:“给你写信你看?”
他在信里写他都知道,知道殷淮为他做桩桩件件,知道殷淮是用心良苦,知道是他自己错,自己错怪
“就几句话。”
“拜托您。”
这些天风声老王爷自然也知道,意味深长地笑呵呵拍拍殷淮肩,跟别同僚同走。
殷淮不着痕迹退半步,严格地遵守着宦官与皇亲交谈规矩与距离:“殿下找臣是什事?”
齐轻舟看到他下意识动作,心里痛,像只委屈小狗巴巴地凑上前,黑黝黝眼死死盯着这张日思夜想脸,好像只要他稍微眨眨,面前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
齐轻舟眸光黯淡下来,殷淮以前也直称他“殿下”,可是那意味和现在完全不样。
从前是亲昵中含着丝调侃,现在分明带着等级森严生疏和拒人千里之外疏离感。
对比未免太过明显。
齐轻舟心口沉甸甸,像是被千斤重石拖着直往下坠,急忙迈步走到他面前,直白灼热目光紧紧盯着那张日思夜想脸,轻声问:“掌印离那远做什?、只是想与你说些话。”
殷淮微垂着头,姿态从容恭敬,言简意赅:“尊卑有别。”
“掌印为什躲?”
“连面都不愿意见?”
殷淮撩起眼皮看他眼,平静道:“臣没有躲,是真忙。”这倒是没有骗他,近日南疆进犯,诸岛蠢蠢欲动,内忧外患,他确实无暇分心。
齐轻舟不敢再向以前那样对着殷淮发脾气撒娇埋怨,只得看着他脸色小心翼翼低声问:“忙到听说几句话时间都没有?”
殷淮不动声色:“殿下有何吩咐,臣洗耳恭听。”
齐轻舟脊背僵,下唇被他咬得充血嫣红,他那句无心之失真就那罪无可赦?即便齐轻舟早就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无论掌印对他再冷淡他都不会退缩,但还是脑袋阵眩晕,手心发汗。
他鼓足劲,嘴角扯出个讨好弧度:“掌印最近身体好些?最近是不是很忙?去焰莲宫找你,宫人说你都不回去。”
“臣无恙。”至于忙不忙,殷淮看身侧同行之人眼,意思是你自己不会看吗。
“臣俗务缠身,殿下若是没什急事,臣先行……”
齐轻舟索性直接对着老王爷央求道:“皇阿伯,借掌印半刻钟,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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