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对峙半刻,齐轻舟一言不发,忿忿背过身去。
殷淮久久凝视他的背影,直到对方累得睡过去,才把人轻轻转回来,重新抱回自己怀里,紧紧地。
黑暗中,殷淮摸到一脸冰冷的泪水,心下一痛,眉心皱起,怎么连在梦中也哭成这个样子。
他心底一慌,双臂着急在齐轻舟纤细的腰肢上收得更紧,倾身覆上去,交颈相卧,发丝相缠,明明贴合得如此严密,不分彼此,可为什么心还是这样空这样慌,抱得再近再紧的人好像离得越来越远。
为什么。
殷淮的手臂更紧,固执道:“臣抱着殿下睡。”
齐轻舟不耐烦小声说:“我又不是你暖床的工具,你抱着我睡不着。”
殷淮身体一僵,幽黑凤眼骤然聚起狂风,bao雨,捏住齐轻舟的下巴,轻轻慢慢,一字一句:“殿下再说一遍!”
齐轻舟被捏痛得脸皱起来,愈加委屈:“难道不是么?我现在和那些暖床的禁娈都什么区别?”
不能出去,没有自由,是哭是笑全凭主子心情。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不敢说话
殷淮忽而淡淡笑开了:“殿下就是这么想的么?”
齐轻舟说:“你就是这么做的。”
殷淮也满心疲倦:“是,没有区别,那殿下就好好伺候臣,殿下让臣睡个安稳觉,您那二位在牢狱里的表兄也能睡个好觉。”
“早上徐一搬运的那些刑器殿下不是看到了么?想知道是给谁准备的吗?”
齐轻舟瞬时目露凶光,像只被击中致命伤的小兽,鼻翼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