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受不住他没有半分温柔、陌生粗,bao,尖声道:“是又怎样!?”
殷淮怔,哈哈大笑,迷蒙眼色里闪过痴狂与阴鸷:“那殿下可别恨臣。”
齐轻舟下巴被他按出指痕,两人贴得极近,那张灼灼其华脸在齐轻舟寸寸放大瞳孔里越来清晰,他心如擂鼓,心跳几乎停滞。
鼻尖对鼻尖,就在他怀疑殷淮要亲上他时候,对方朦胧眼睛闭,齐轻舟肩膀沉。
殷淮倒在他肩头。
“铮铮傲骨?”
“还是他脸?”殷淮扣着他肩膀不让他动,想当初小皇子巴巴走近他不就是因为他张脸。
薛良虽不似殷淮那般姿容卓然,但也英气俊朗,更有世家公子矜贵自持气质。
小皇子会喜欢。
本就是年岁相当少年儿郎,正茂风华,志趣相投,携手并肩,腔热血报忠君,满腹情怀济苍生掺杂着济世抱负忠君报国情怀情义最易生发出肝胆相照、超越仁义生死深刻情感,何况还有救命之恩。
敞露柔软肚皮,这身尖锐锋利刺猛然扎过来他受不,也不允许他对自己露出不耐表情和针锋相对眼神,殷淮贴过来,伸出两根白皙修长手指扣住他下巴,眼神迷离喃喃:“殿下厌烦臣。”
“……”齐轻舟察觉到他语气有些异样,认真看他脸才发现耳根后有些不显眼泛粉。
竟然是有几分醉。
殷淮今夜看齐轻舟坐在群青年才俊里谈笑风生心里不痛快,来攀附人又多,他便来者不拒。
他酒量极好,可碰上月中冰蛊发作发,面上不动声色,里子却浮上几分醉意。
木质冷香带着梨花酿醇厚,微微熏醉。
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许久,齐轻舟仍未找回正常心跳频率。
齐轻舟越听越莫名其妙,铆劲儿挣开他:“掌印发什疯?”他还没质问这人在宴席上赞江上雪琴技得气质出尘呢!他直以为他夸赞是独份,只留给自己,原来不是。
殷淮只是不断重复着:“果然是厌烦臣。”
齐轻舟神情痛苦地沉默,他本就没有分寸力气又重几分,下巴和手腕生疼,齐轻舟挣扎,殷淮越发粗,bao,再没有往日如沐春风与和风细雨。
“就是厌烦臣。”
“是?”殷淮半醉,心碎又冷静地重复着。
齐轻舟伸手去推他压下来身躯,殷淮岂是他能撼动,说他醉,可眼中那几分怆然讥笑又分外清晰明:“殿下看上那小子?”
齐轻舟不知道他说什,瞪他眼。
殷淮很轻地拍拍他脸,又缓缓抚抚,笑着问:“看上他哪儿?”
“嗯?”
“文才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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