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觉得不好意思,又不想让殷淮这辛苦:“掌印,你快去睡吧,不热。”
“嘘。”殷淮隔着帐子比比他唇,低低哑哑道:“殿下闭上眼。”
细长手指触碰到柔软嘴唇,两个人皆是阵细密微颤,齐轻舟听话地乖乖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在眼皮阖上那瞬,帘子外双狐狸眼睛蓦然变得幽黑深沉,危险又亢奋。
文庙祭上随行之辈虽有东宫牙瓜,但也不真才实学青年才俊。
齐轻舟回生二回熟,很快就将殷淮手指收拾干净,又凑得很近去卸他唇妆,两人呼吸不留神又交缠在起。
殷淮百依百顺,乖乖坐着任他摆弄。
收拾完齐轻舟已是哈欠连连,殷淮道:“殿下乏,臣侍候您就寝吧。”
齐轻舟点点头,过半秒突然醒过神来:“什?”
殷淮神色自若,重复道:“臣侍候您就寝。”
心脉,他动不敢动,只觉得自己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殷淮折磨够他,才轻声笑:“擦好。”
齐轻舟收回手抬起眼看,匀过色双唇果然更加自然贴合,衬着掌印眉和眼,比起往日清绝出尘更多妩媚潋滟。
殷淮看齐轻舟那副看痴模样,嘴角微勾:“真这喜欢,那便留着吧。”
齐轻舟把夺过他手指,拢入掌中,握紧:“不用,过个眼瘾就行。”
齐轻舟性子讨人喜欢,身份高贵却不摆架子,自然不少耿介之辈上来与其结交。
以前总被困在南书房三寸两亩地里,受李尚等人排斥孤立,旦尝到呼朋引伴滋味,他便有些乐不思蜀,三天两头不着宫里,今日约少年将军去骑射,明天和世家妙手斗棋。
那位在祁峰文庙里救过
齐轻舟挠挠后脑勺:“睡觉不习惯用人伺候,也不用人守夜。”之前他在焰莲宫住也没有这个习惯,这个掌印是知道,不知道今日为什就突然提出来。
殷淮丰润红唇象征性地弯弯:“以后总要习惯。”
语气平常,话却没得商量。
齐轻舟累天,也懒得仔细思量他这话往深里什意思,只是任他为自己脱下外衣,又用热水擦洗脸和手脚,钻进帐子里。
殷淮在帐子外面坐着,给他扇扇子,旁边放大块冷冰。
殷淮挑眉道:“臣还以为殿下爱看。”
齐轻舟不好直盯着他唇,就捧着他手仔细看小会儿,打开料洗工具:“是爱看,可你这样去上朝,那群监吏又要说你仪容不端狐媚惑主。”
殷淮任由他捂着自己手摆弄:“臣不在乎。”
“可就是不想给他们抓到你空子机会。”
殷淮从善如流:“那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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