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块已经安置好墓碑中央,只留下个撑着长柄伞白柳。
白柳打着长柄伞站在雨中,长睫上挂水珠,慢慢地抬起。
随即开始讨论是木柯父母,他们脸色悲戚,也在流泪,但说出口话却带着种奇异解脱感:
“……柯儿是个好孩子,这多年。”
“但是还是走好,走他不用受折磨。”
“们也不用受折磨。”
还以为只有异端管理局人,才会需要经常和墓地产商联系呢。”
白柳离开医院时候,天已经阴,他穿戴整身黑西装,只在胸口别朵白色纸花,因为葬礼是露天,为防止下雨打湿这朵纸花,白柳带把黑色长柄伞去墓地。
他带伞很有先见之明,葬礼办到半果然下雨。
参加葬礼人开始絮絮叨叨地喧哗起来,最先开始抱怨是牧四诚父母,他们抱怨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白柳听到。
“……怎还没完啊?”
“对大家都好。”
白柳抬起眼帘,他语气平淡,透过雨帘,有种捉摸不定缥缈和寒意:
“在这场葬礼上,不需要有除死者之外第三个人,为他们死亡感到解脱。”
“如果有,请离开。”
葬礼为之肃,白柳这个阴晴不定,背景深不可测死者朋友让所有人都有些忌惮他,牧四诚父母率先惴惴不安地低头告别离开,木柯父母本来还想再留会儿,再办会儿,但在白柳注视下,也头皮发麻地离开。
“葬礼账单报过来吗?花多少?”
“也不少啊……”
“你别说,也就这回,以后就不用再给牧四打生活费,相当于这钱提前给他而已。”
“幸好发现牧四偷东西时候,们已经开始考虑试管……”
“诶,就这样吧,们也不欠他什,下辈子别投们家,没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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