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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场有准备仗,无论是对于皇帝,还是对于乔毓,都只是小菜碟,该吃吃,该睡睡,坐等敌人自入彀中。
如此过两日,终于到卢夫人所说时候,乔毓安顿好家里,便换身轻便胡服,跟乔南道往郑家别院去。
皇太子看着他额头逐渐沁出冷汗来,哂然笑,吩咐道:“剥去他左谕德官爵,发配到岭南去吧。那儿瘴气天下闻名,想必能叫他清醒过来。”
姜东面色仓皇,忙求饶道:“臣何曾有过不轨之心?之所以坦诚直言,皆乃是为殿下计,望请殿下开恩!”
皇太子似笑非笑道:“真都是为孤打算?”
他指指跌坐在地,神情不安齐燕燕:“那这算是怎回事?孝期纳妾,传扬出去,御史们不把孤骂狗血淋头才怪。”
姜东知道他并非轻易蒙混之辈,忙道:“燕燕是臣堂姐女儿,现下齐家遭逢巨变,又只有这个女儿在,族亲虎视眈眈,实在没有好法子,才想叫她委身殿下,侍奉左右。”
他这话说云淡风轻,齐燕燕却瞬间体会到万箭穿心滋味,侍宴在侧左谕德姜东也随之变脸色。
“殿下,”齐燕燕有些艰难笑:“您是在跟妾身开玩笑吗?”
“开玩笑?你配吗?”皇太子看也不看她,信手将人推开,这才向姜东道:“左谕德。”
齐燕燕猝不及防,狼狈倒地,姜东心也跟被人踩脚似,不安提起来。
他起身施礼,谦恭道:“臣在。”
齐燕燕也哭道:“妾身只求留在殿下身边做个侍婢,不敢求名分……”
“说倒是好听。”皇太子忍不住笑出来:“难道不是为试探孤心意,日后造反,推孤上去做世家傀儡?”
若说之前姜东与齐燕燕脸上还有几分血色,现下却是褪干干净净,只余惨白片,瑟缩半晌,方才艰难道:“臣,臣……”
“只你们两个人,是不敢做这种事,孤知道,但现在,孤也希望你能将自己知道和盘托出,”皇太子道:“毕竟,如果今天掉脑袋,即便明天是你们亲爹做皇帝,怕也于事无补。你们觉得呢?”
姜东与齐燕燕哪里还有别路可走,对视眼,颤声道:“但凭殿下吩咐。”
皇太子把玩着手里那只酒杯,道:“你知道今天是什日子吗?”
姜东心下忐忑,略顿顿,方才道:“十月初九。”
皇太子垂眼去看他,淡淡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孤还在孝中?”
姜东脸色乍变,慌乱道:“这,这……”
“枉你姜家也是诗书传世,竟连人伦之道都忘得干二净,还挑拨皇室骨肉亲情,妄图叫孤与兄弟生隙,孤看你是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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