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虽知宁国公府向来荒唐,但听老管家说出那个“也”字来,神情中也不禁生出几分讥诮:难为宁国公,将绿帽子戴这正,唯恐歪半分。
说曹操,曹操到。
宁国公在儿子屠刀下逃过死,心里不觉欣喜,反倒越想越担心。
他是跑,他是李月兰小宝贝怎办?
那逆子会不会去找她?
划在她脸上。
李氏只觉脸上阵剧痛,胡乱用手去摸,却只触碰到外翻皮肉与手湿热,已经猜到发生什,禁不住放声痛哭。
“你还是这副模样看起来更顺眼点,”许樟盯着她这副狼狈相打量会儿,忽然笑:“老头子回来看见,应该会很高兴吧。”
李氏嘴唇哆嗦几下,正待开口求饶,许樟却已经举刀下劈。
床帐上溅道血色,鲜红刺眼,李氏头颅滚几滚,终于到陆离身边,又次与那情夫作伴。
这念头浮起来,宁国公腰也不疼,腿也有劲儿,偷偷回宁国公府门前去,却得知许樟已经走,忙带伤上马,赶回住所去。
只是他回去晚,他李月兰小宝贝儿,已经被砍成马赛克。
“月兰啊,月兰!”宁国公痛哭出声:“你怎抛下先走?”
许樟有些麻木舔舔嘴唇,提刀走过去,目光森冷:“她才走不久,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陈国公等人抵达之时,便见后院已经乱成乱,仆婢们惊慌失措,叫嚷声不断,还有人趁机偷窃财物,准备潜逃。
老管家当机立断,赶忙叫人封锁院落,召集府中仆从,吩咐封口,这才与陈国公道往内室去。
清晨空气清新,内室里却便是血腥气,陈国公刚进内,便见许樟正站在边,脸上看不出他任何心思,再远点儿地方倒着男女两具衣衫不整尸身,皆已经身首分离,头颅齐聚在床下脚蹬边。
陈国公虽是文臣,早年却也曾经做过参军幕僚,见过残酷疆场,倒没被这场面吓住,定定心,道:“那男人是谁?”
许樟没有做声,老管家脸上发热,低声道:“也是老爷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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