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想起这事儿,不免有些感叹:“都说这世道对女人不好,那是因为没见过后世,这会儿公主高高在上,养个情夫都行,再过几代,都得帮着驸马纳妾养庶子,侍奉公婆。后代有个驸马跟公主乳母私通,事情闹大之后,公主还得去求情,因为这事被文官们盛赞贤淑……”
皇帝见多李唐长公主们剽悍,也致力于将自己心爱小女儿往剽悍方向培育,听到此处,禁不住有些怀疑:“皇帝不管吗?公主们也都能忍?”
昭和公主驸马要是敢闹出这出来,无须女儿动手,皇帝就能锤爆他狗头!
“皇帝想不想管不知道,反正是没管成,公主们能不能忍也不知道,反正到最后还是得忍,”乔毓禁不住叹口气,道:“居然有点庆幸,咱们淑质没生在那时候。”
皇帝也有点唏嘘,想着昭和公主没看中林缙,又拉着乔大锤,给参详该找个什样驸马才行。
事讲。
“林缙确实是个好人选,家世门第,相貌才干,样样都挑不出毛病,不然,也不会打算叫他尚主,三娘嫁与他,倒也般配。”
皇帝心胸开阔,并不觉得做不成女婿,林缙就得为天家公主守身,仔细思量之后,颔首道:“这姻缘若真能成,便为他们赐婚,也免得别人说闲话。”
乔毓笑道:“三娘心里边儿有点担心,说怕别人觉得她老牛吃嫩草。”
“这有什,差几岁而已,”皇帝不以为意:“皇家公主没二嫁过都少,养情夫也不在少数,永嘉还跟外甥有腿呢,三娘比起她们,够叫人省心……”
俩人许久话,直到临近午间,白露来催着用膳才停住。
“中秋过,咱们也该出发,”皇帝道:“从冀州到荥阳,相隔不算近,咱们也无需急迫,边走边看就是。”
魏玄也是这个意思,东榔头,西棒子,到底是不成气候,还是得有条不紊进行,施政时也有条理。
行人花七八日功夫,从冀州抵达荥阳,刚进州府,便令人去勘测土地,清查钱粮赋税,摆明车马,就是冲着郑
他所说永嘉,便是太上皇永嘉长公主,早年便已出嫁,后来却又跟异母姐姐长广长公主儿子私通,驸马绿头顶能跑马,愤而杀死得叫自己姨丈*夫,也将这事儿掀个底朝天。
皇帝着人厚赐,宽慰驸马,却也没有对永嘉长公主加以苛责。
毕竟都姓李,别管亲近不亲近,终究是家人。
皇家公主在外受委屈,那肯定得管,给别人受委屈,那就道个歉,叫别人忍忍好。
对于婆婆而言,儿媳妇再怎精明能干,指定也不如自家懒闺女瞧着顺眼,满天下都是样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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