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韩国夫人垂眼看着他,道:“你跟她成好事,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觉得自己占她便宜,你愧疚,你想补偿,可是——你有付出过任何东西吗?”
“暗地里被人塞口屎,还无所知人,是;将来你
平阳侯心头痛,再次拉住她手,恳切道:“三娘,真是只有那次,你再怎罚,都没有二话,只是别气坏身子……”
“你滚开!”韩国夫人抬腿,毫不留情将他踹开:“现在看见你这个人,就觉得恶心!”
平阳侯心头刺痛,嘴唇动动,却没说出话来。
“纪明,到这地步,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韩国夫人深吸口气,指着不远处七娘,道:“你告诉,这个被你养在外边儿女人,是怎回事。”
平阳侯看着她,目光悲哀,道:“那日醒来,见不是你,也吓跳,可七娘已经……没法不管她,只好找个地方,先把她安置起来,谁知就那次,她就有……”
:“纪明,你怎说?”
平阳侯见妻子面色未干泪痕,心中悔痛交加,到她面前去,跪下身道:“是对不起三娘。”
说及此处,他忍不住落下泪来,拉住韩国夫人手,央求道:“那天喝醉,以为是你,这才……谁知道就那次,她就有,就只有那次,三娘,你相信!”
韩国夫人拨开他手,道:“你以为是?”
“那天真喝多,醉糊涂,”平阳侯见她这般决绝,心中苦痛更甚,颤声道:“见屋里边有人,便以为是你……”
韩国夫人漠然看着他,道:“那之后呢?如果没有发现,你打算怎办?”
“七娘她,她毕竟已经跟……不能不管她,”平阳侯低声道:“就去看过她三次,等孩子生下来,再抱回府里,为她寻个好人家嫁便是。”
“纪明,”韩国夫人定定看着他,字字重复道:“你真叫觉得恶心。听清楚吗?恶、心!”
这话说直白,也最扎人心,平阳侯面白如纸,有些惨淡笑下。
“七娘真可怜,七娘最无辜,可你怎不想想,她自己不要脸,跑到床上去,勾引丈夫,她算个什东西?!说出来都嫌脏嘴!”
韩国夫人却没理他,转向不远处跪着七娘,道:“是这样吗?”
七娘怯怯点头:“是。”
见屋里有人,以为是自己……
原来,是自己丈夫,在自己床上,跟别女人成好事!
韩国夫人怒肺腑作痛,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胃部翻腾,深吸口气,才吩咐女婢道:“去把屋里东西收拾出来,床褥都不要,连同那架床,起拖出来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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