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虚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注视着她,轻轻说句:“曾经是。”
乔毓听得微怔,旋即又笑。
“也是,过去毕竟都过去,”她神情有些释然,道:“现在,是乔毓。”
朱虚侯温和看着她,道:“想通?”
乔毓道:“嗯!”
乔毓干涸喉咙得到缓解,着实舒服好多,朱虚侯便令人送米粥来,拿汤匙盛着,喂她吃碗,又帮她擦把脸。
巾子似乎蘸过冰水,夏日里擦在脸上,叫人有种觉得舒爽。
乔毓有种活过来感觉,在床上躺会儿,看他重新将那本书捡起翻阅,却没有说话意思,终于清清嗓子,道:“世南哥哥?”
朱虚侯将书本放在膝上,看着她,道:“你记起来?”
乔毓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她有些茫然道:“只是觉得,好像应该这叫你……”
那桩婚事而言,圣上没吃亏,乔家也没吃亏,她怨不得您。至于后来那些事……”
立夏有些感伤,道:“说句大不敬话,女郎前两次生产,圣上都不在身边,皇太子与秦王出生将近月,才姗姗来迟。圣上是主君,但也是她丈夫,可是每当她需要圣上时候,您都不在。奴婢们嘴上不说,心里是替女郎委屈。可她反倒训斥们,说圣上胸怀大志,大局为重,并不是不在意妻小,她说,您有您难处,她都明白。”
皇帝听得默然,却没做声,良久之后,终于点点头,上马离去。
……
乔毓再度睁开眼时,便见周遭片明亮,似乎已经是白昼。
朱虚侯眉宇间浮现出几分笑意:“还难受
朱虚侯笑下,说:“那就是没想起来。”
他生极为俊秀,不同于乔家男人英挺,整个人都有种玉石般温润,说不出端方和煦。
乔毓看得呆下,顿会儿,道:“见过你。刚进长安时候,迷路,是你叫人送回去。”
朱虚侯道:“那时还不知那便是你。”
乔毓听他这般言说,不禁想起昨日那堪称荒诞真相来,面色微黯,诚恳道:“,真是乔妍吗?”
她喉咙有些痛,眼睛也有些干涩,转着左右看看,却见近处无人,朱虚侯坐在窗前,低着头,似乎正在翻书。
阳光照在他脸上,叫他更添几分温润,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是柔和,没有攻击性,只是静静坐在那儿,都叫人觉得安心。
世南哥哥。
她默默念遍心里浮现出那个名字。
似乎是察觉到她目光,朱虚侯抬头去看,见她醒,也不觉得吃惊,将书合上,起身到床榻边落座,没急着问什,而是取杯温水,喂着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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