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是因此自投罗网,被缚其中,乔毓也认。
未知过往,刻意隐瞒切家人,还有与二姐姐之间奇怪重合……
正是她最为亲近家人,道编织张巨网,将她困在其中,不得动弹。
这跟在新武侯府感觉,完全不样。
乔毓知道葛家人不是她亲人,心下防备,即便他们真对她痛下杀手,也不会放在心上,最大情绪波动,也不过是愤怒。
可乔家人不样。
九月十六,是乔妍生辰,不是乔毓。
姐妹俩赶在天出生,虽然年岁不同,但终究太过巧合。
乔老夫人语滞。
乔毓看着她,追问道:“阿娘,是九月十几?”
乔老夫人心头跳,下意识低下头去,复又抬起,道:“九月二十四。”
撮儿荠菜,瞧着便觉得开胃。
女婢送两碗过来,先后给皇帝和乔毓端过去,二人低头瞧半晌,却都没动筷子。
“怎都不吃?”乔老夫人诧异道:“记得你们都挺喜欢。”
皇帝捡起筷子,缓缓吃口,乔毓拿筷子将上边儿芝麻碎搅拌几下,食不知味吃起来。
乔老夫人见他们如此,更觉摸不着头脑,同身边林妈妈对视眼,目光中都有些莫名,心里边儿也不禁生出几分不安来。
这是融进她心里家人,是她要真心对待家人。
他们怎能合起伙来骗她?
若是换成在葛家,她或许是平静行事,或许会走之,可是在乔家,她做不到。
乔毓宁愿选择种自投罗网式询问,哪怕将外在假面揭开之后,内里是不堪伤疤。
这是她家人,她想听他们说个清楚明白,而不愿因此造成误会,抱憾终身。
她勉强笑,语气中带着点嗔怪:“怎忽然问起这个来。”
“……可刚回家时候,你说是七月生。哪有母亲会弄错孩子生日?”
乔毓看着她,心里某个地方就像是被扎刀,呼啸着往里灌风,她微低头,眼泪不受控制掉出来:“你不是阿娘。”
她站起身,神情伤怀,目光怀疑四望:“这儿真是家吗?”
任何言语,都不能形容她此刻惊疑与难过。
乔毓慢慢将碗里边儿面吃完,终于将筷子搁下,女婢送茶来,她漱口,又抬头去看乔老夫人。
不知怎,她心里忽然很难过。
“阿娘,”乔毓眼眶有点发热,注视着乔老夫人,忽然胆怯起来,过好会儿,才道:“生辰是哪日?”
乔老夫人被她先前那通凝重搞得胆战心惊,这会儿听她问这个,才松口气,不假思索道:“你是九月十……”
这话说到半儿,她忽然间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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