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半刻钟,乔毓便听身后传来门扉推开细微“吱呀”声,暗道此处果然另有门户,人却瘫坐在椅上,恍若未闻。
门后那脚步声放很轻,却还是逐渐近,乔毓嗅到阵有些熟悉香气,似乎是唐贵太妃身上所有,旋即便觉自己被人搀扶起身,大抵是打算带自己往别处去。
也是,她心下透亮:立夏跟白露还在外边儿呢,怎也该换个地方才是。
只是此处乃是内宫,并无男子,唐贵太妃是从哪儿淘换来个男人?
乔毓心下正奇怪,却听唐贵太妃压抑着声音响起:“她是死吗?怎这重?”
这是什东西,迷魂香?
难道唐贵太妃太恨她,想趁机打她顿消气?
不太对,此处毕竟是太极宫,太上皇地盘儿,她若是做什,必然要经过太上皇才对,不会玩这低级。
难道是想将她放倒,刀杀事?
看不出来啊,这小娘们儿心还挺狠。
亏得保母春娘以身相替,方才没有受伤。那是条毒蛇,春娘救治晚,整条胳膊都在浮肿,母妃也叫太医看过,却是无计可施,这几个月来,当真吃够苦头……”
哪里冒出条智障蛇,大冬天不好好睡觉,跑出去咬人?
乔毓槽多无口,却看出他心思,面露同情,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你便领她过来,叫瞧瞧……”
“姐姐慈悲。”韩王闻言大喜,到底是为那言语中提及春娘,还是为别什,便不为人知。
他起身施礼,迫切道:“这就去叫春娘来!”
乔毓:“……”好不爽。
乔毓情不自禁叹口气:“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她取出枚来,指甲蘸取点儿,谨慎嗅下,眉峰忽然蹙起来,用唾液化开点儿再嗅,神情却分分冷厉起来。
唐贵太妃心肠,真是比她想象还要恶毒。
杀人不过头点地,两家有仇也是真,但是用这种手段折磨人,就太过些。
她冷笑声,将炉中香捡出来,换成自己香囊中带,重新点上之后,便坐回到椅子上,微微合上眼,副不胜醺然之态。
似乎是因为太过激动,韩王动作幅度略微有些大,身体歪,险些栽倒,顺手扶住桌案,方才重新站稳。
那香炉便摆在桌案近处,他借着衣袖遮掩,猛地摇晃下,旋即便将手收回,向乔毓歉然笑,千恩万谢走出去。
“小兔崽子!”
乔毓玩这招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拿帕子掩住口鼻,掀开香炉盖子瞧,果然见里边儿装是两种香料。
将要燃尽是现下嗅到,刚刚沾到火星,略微燃起点儿,却是另种浅褐色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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