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乔毓回过神儿来,转向宇文堂,不好意思道:“这会儿有事,改天吧,等你有空,起出去玩儿。”
宇文堂笑道:“在下随时恭候秦国夫人大驾!”
皇帝站在窗边儿,自上而下瞧见这幕,摇头失笑道:“这小混账,没有片刻安生。”那目光却是温柔敛和。
常珪在他身边儿,闻言露出个笑来:“大锤哥若是能安稳下来,那就不是大锤哥。”
禁军统领停滞在远处,目送乔毓身影远去,忽觉心中酸涩奔涌,转过身去背对众人,潸然泪下。
禁军统领听得微怔,眼眶却渐渐湿,转瞬踌躇之后,又轻轻道:“听说,你病场,从前事情都不记得?”
乔毓觉得这人反应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他眼,才道:“是啊。”
禁军统领轻轻叹口气,笑中带泪道:“能不能抱抱你?”
“当然不能,男女授受不亲!”
乔毓嫌弃道:“你走开!”
或多或少宽宥几分,未曾制止。
等见她连发连中,他却怔住,盯着她看好会儿,忽然近前去,目光灼灼道:“秦国夫人?”
乔毓回头看他:“怎?”
“……你,你。”禁军统领心脏跳得有些快,说话都结巴。
他顿顿,勉强将心绪平稳下来,方才低声道:“见你拈弓时,食指还没触到弓弦,便先弯起来,可是有什独家诀窍?”
邢国公不知何时到,近前去拍拍肩,宽慰道:“这种时候应该笑,哭什。”
禁军统领笑着长舒口气:“也是。”
……
乔毓刚到显德殿前,高庸便迎出来,笑问道:“秦国夫人来?快快请进。”
乔毓隐约听见里边儿有说话声,心下微动:“谁在里边儿?”
禁军统领也不恼,又盯着她看会儿,忽然间笑起来。
乔毓被他笑心里发毛,下意识往边儿上退退,却见方才与自己比试过宇文堂过来。
他手提鄣刀,跃跃欲试道:“敢请秦国夫人指教?”
乔毓心痒难耐,正待上前,却被白露死命拉住。
“四娘,”她无奈道:“你还记得们是来干什吗?”
“有吗?”
他不说,乔毓自己都没察觉到,试探着拈弓搭箭,才发觉确是这回事。
“也没什独家诀窍,”乔毓从前事情都不记得,这会儿虽觉奇怪,却也想不起是为什,只得道:“或许是个人习惯吧……”
她不记得,白露与立夏却知道是为什。
自家女郎小时候射箭,曾经被弓弦伤过食指,好些时日都不敢用这根手指头发力,等养好之后,也落下这个毛病,拈弓之前先弯下,然后才会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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