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侍道：“四娘仁善，叫他们磕头赔罪，又说，想废黜新武侯世子
身份。”
“还有，”他顿
下，方才道：“四娘在新武侯府时，世子曾有不轨之心，甚至意图私囚，置为禁脔……”
皇帝目光中有闪即逝阴鸷，隐约嗜血，高庸几乎怀疑，当若此刻新武侯世子在场，他会亲自举刀，将他碎尸万段。
皇太子等人更是面若冰霜，目光森寒。
如此过半晌，皇帝才笑笑，道：“新武侯府除爵，府中男子尽数去官，打发他们到凉州去。”
“没关系，”皇太子神情柔和，道：“有
们帮她兜着，不会有事。”
高庸站在皇帝身边，听得有些牙疼。
正常人到这时候，不应该说看好她不叫闯祸吗？
帮忙兜着算怎
回事？
他见过年轻时候皇后，也知道那混世魔头赫赫凶威，早先只有乔家人护着，都能闹那大，现下有这多人撑腰，那还得？
帝颔首，道：“卫国公已经令人往湘南去，搜寻乔太夫人族人，不日便有结果。”
昭和公主听他们说话，也不做声，小心翼翼伸手过去，摸摸那串佛珠，眼泪便“嗒嗒”掉出来。
“父皇，想去看看母后，”她哽咽道：“们起种海棠开花，她都没有见到呢……”
皇太子眼眶湿，虽未言语，却也神情哀恸，静静看着父亲，无言请求，秦王与晋王也禁不住垂泪。
“今日太晚，明天，”皇帝看眼时辰，轻笑道：“你们母后现在怕是很忙。”
“是，”内侍恭声应，又道：“那二人……”
内殿中气氛凝滞可怕，高庸甚至不敢抬头，皇帝语气平静，道：“
他有些头大，转念想，忽然开心起来。
明德皇后已逝，皇帝不可能昭告天下她还活着，即便日后再娶进宫，也得等到二十七月过去，再行册封。
反正是祸害别人，碍不着他什事儿。
高庸正幸灾乐祸，冷不丁外边儿有内侍前来回话，隔门道：“圣上，卫国公等人，已经离开新武侯府。”
“哦，”皇帝淡淡应声，道：“新武侯夫人母子俩死吗？”
晋王抬手拭去眼泪，道：“母后在忙着做什？”
……打架斗殴，上门寻仇。
皇帝略微沉思，轻轻笑起来：“这就要从她在大慈恩寺下河边醒来说起……”
他将乔毓近来经历说遍，皇太子几人听得又是担忧，又是动怒，到最后，听说母亲与人结义，挑个山寨，又觉得好笑。
“怪不得外祖母说母后年轻时候是混世魔头呢，”秦王摇头失笑，道：“这样脾性，真是不得，个不小心，怕就要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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