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太爷神情
僵，好半晌，方才勉强露出个笑：“多谢。”
卫国公礼貌
道：“不客气。”
事已至此，也就没什
好说
，新武侯夫人母子俩面如土色，恍若失魂，目光阴寒瞪着乔毓，半晌没说出话来，更别说真过去磕头谢罪。
葛老太爷瞥他们眼，没好气道：“老大家，你不止这个儿子，说话做事之前要想清楚；至于大郎，你总得为自己将来着想……”
话都说到这地步，那二人不认也得认，咬紧牙根，到乔毓面前跪地致歉，青着脸，求她见谅。
“他们想害
性命是真，不怀好意是真，没讨到好处，也是真。”
乔毓想想，道：“可人做错事，就该接受惩罚，他们现在痛苦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并不等同于已经得到应有惩处。”
葛老太爷听她并无叫葛家整个受罚意思，微松口气：“那你待如何？”
“第，要他们跪在面前，给磕头请罪；”
乔毓垂眼瞧着那母子二人，道：“第二，希望废黜他世子之位。”
是家人啊。
事情到这地步，已是多说无益，葛老太爷不再玩儿那些花招，有些疲惫叹口气，向乔毓道：“六娘，姑且叫再叫你声六娘，你扪心自问，想过要害你吗？”
“想过，”乔毓道：“只是没来得及下手。”
葛老太爷：“……”
这死孩子，点儿都不讨喜！
乔毓也不指望他们真能悔改，那口恶气出，这事儿就算是结，垂眼扫扫，笑吟吟道：“既然如此，
“前个没问题。”
在葛老太爷心中，丢些脸面无关紧要，更不必说丢并非他自己脸面，可后个，就不太成。
“并非阻拦，而是世子册立与废黜，都由朝廷降旨，轮不到葛家自行处置……”
“第二个也没问题。”
葛老太爷还没说完，卫国公便淡淡打断：“可以替你应承。”
他脸皮僵，咬咬牙，道：“但毕竟没有对你出手，你打二娘乳母，抢别人东西，多吃多占，问老大家要钱，气得她染上头风，踢二娘、三娘进粪坑，打四娘耳光，都没有处罚你，是不是？”
乔毓那厚脸皮，都被他说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倒是真。”
“是贪心不足，认，但对你下手，却是老大家擅作主张，”葛老太爷认栽：“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只是，不要连累其余人。”
卫国公听得有些满意，常山王妃与昌武郡公也是如此，三人对视眼，却没做声，而是望向乔毓，等她说话。
毕竟她才是真正受害者，旁人没有权力替她接受，又或者是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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