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樟从未听过这等情形,眉头大皱,略思忖,又笑道:“忘却前尘,未必不是件好事。”
乔毓心知他是想到亲身经历,略微笑,不再提此节:“吃完之后,们就出发。”
昨晚那场雨下不久,虽沾湿路,却不至于泥泞难行,只是林木蓄水,枝叶沾露,不慎拂动时,免不得落人脖子,倒抽口凉气。
寻常人到雁归山,往往避之不及,恨不能多生几条腿,赶紧避开才好,这几人却是艺高人胆大,顺着山路,专
“管他呢,反正同们无关。”乔毓既不涉官场,对此也不甚有兴趣,眼前天色渐黑,便叫那二人各自回房歇息,养精蓄锐之后,明日再行出发。
……
第二日,乔毓起个大早,照常妆扮过之后,又去后厨要二十个包子,两壶热水,带着上楼,充作早饭。
许樟昨日听那二人谈吐不凡,相貌却寒碜紧,隐约猜到是易容,可即便如此,第二日清早,见苏怀信英俊凛然,乔毓明俊非凡模样,也禁不住吃惊。
“长安果然是好地方,地杰人灵,”他笑着赞誉道:“二位兄长都这般出众。”
……有个大胆想法。
如果在这儿是卫国公,亦或者是常山王妃,只听乔毓这句话,就知道她又要惹事。
可惜,在这儿是苏怀信与许樟,年少气盛,满腔热血,即便是阎王殿,怕也敢闯闯。
乔毓跃跃欲试道:“雁归山中劫匪甚多,**掳掠,屡行不义之事,又依仗山势陡峭,官兵难至而肆意妄为,现下咱们既有闲暇,不妨将起举歼灭,还此处太平。”
苏怀信与许樟果然赞同:“干。”
苏怀信微微笑,自介绍道:“苏豫苏怀信。”
许樟忙作揖道:“铁柱哥哥客气。”
苏怀信忍俊不禁,许樟又问乔毓:“大锤哥尊姓大名?”
“实不相瞒,前不久生场病,之前事情,统统都忘光。”
乔毓既然已经对苏怀信明言,也就没必要再瞒许樟:“别说是姓名,连家在何方,家中还有何亲眷都忘。”
“痛快,”乔毓赞声,又同二人商定如何行事,计划完之后,又有些奇怪:“长安乃天子脚下,帝都所在,怎会有盗匪横行?即便们不动手,用不多久,也会被京兆尹剿灭。”
“岐州不久前遭水患,此地距离长安颇近,流民涌向长安,也不奇怪。”
“再则,”苏怀信顿下,方才继续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当年圣上登基时,便同太上皇闹很不愉快,现下将此事闹大,未尝不是……”
许樟默契接下去:“未尝不是借机打圣上脸。”
苏怀信道:“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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