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闯祸,自己心里门儿清,今日这事,葛老太爷那儿能糊弄过去,新武侯夫人那儿却不成。
早先挑衅,加之今日伤二娘,她只怕很难再忍下去。
执掌高门主母,不会像小女儿样玩口舌之争,那样话,输赢都没意思,倒不如劳永逸,直接将人除掉,岂不痛快。
这念头冒出来,便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扎根,再斩不断。
新武侯夫人见儿子不语,眉头皱起,催促道:“大郎,你有没有听见说话?”
新武侯世子心下定主意,忙笑道:“儿子在想,此事宜早不宜晚,不妨今夜便动手,叫人往屋里吹支迷香,将人弄出去便是。老太爷那边儿,咱们再慢慢说,总不至于为个没影儿指望,要儿媳与孙儿性命吧?”
新武侯夫人目光骤亮:“还是你想周到。”
她眼底闪过抹厉色,不知想到什,狰狞神情中有些快意:“别叫她轻易死,非得多吃些苦头,才能泄心头之恨!”
候,怒气上涌,腾坐起身来,便要去寻乔毓晦气。
“这小贱人!”她扶住作痛额头,叱骂道:“自从她来,府中便没有日安生,再留她不得!”
二娘伏在母亲床头痛哭,新武侯世子心中不忍,又想护着乔毓,顿顿,还是将葛老太爷搬出来:“阿娘,大事为重。”
新武侯夫人面色顿变,神情几转,终于道:“二娘,你先回去,阿娘必然会给你讨个公道!”
二娘没有得到准确回答,如何肯走,只是抬头,便见母亲神情狰狞,心中突,不敢多问,抹着眼泪走。
“人手便由儿子安排,至于府中巡逻之人,还要请母亲调遣开,”新武侯世子想起花容玉貌美人,心口烫起来:“这便安排人准备,午夜时分动手。”
“好。”新武侯夫人只消试想下乔毓来日凄惨,连头都没那疼。
……
半夜时分,正是人睡得最熟时候,也是最不容易被惊醒时候。
乔毓却很清醒。
仆婢们将门合上,新武侯夫人面色阴鸷,冷冷道:“大郎,那小贱人留不得!”
“老太爷只觉得她会与侯府互为依存,却没看出她豺狼本性,现下就这般作态,来日真进宫,难道会庇护葛家?她那等性情,如何拿捏住!”
她牙根紧咬,目光中杀机迸现:“大郎,总觉得——她若真得宠,头个就要害咱们!”
新武侯世子见过乔毓行事,倒有些赞同母亲言辞,只是乔毓貌美,真要杀,他可舍不得,这便思忖,他忽然冒出个血脉喷张念头来。
六娘既不会进宫,他便将人扣下,寻个宅院安置,自己受用,岂不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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