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夫人笑道：“婆母出身湘南世家，她
母亲还是什
教派圣女，最擅用毒，这本事也传授给女儿
。在老宅里，婆母专门有个院落，是放花草虫蛇，没人看守，但也没人敢进去……”
“哇，”这回惊叹却是晋王，少年郎对于这等故事，最没有抵抗力：“曾外祖母好厉害啊！”
“
与你外祖父有四个孩子，你姨母最长，性情也格外稳重，因为长于武家，年少时身手不逊儿郎，至于两个儿子，就更不必说。”
乔老夫人似乎想起什有意思事情，忍俊不禁道：“所以将你母亲送回祖宅时候，你外祖父再三叮嘱父母，叫这个女儿学学琴棋书画，修身养性，别像前边儿那几个
样，整日里打打杀杀，公公与婆母满口应。”
昭和公主听得入迷，催问道：“后来呢？”
祖母不注意悄悄拭泪，秦王与晋王也是垂首不语。
皇太子坐在塌边，握住外祖母温暖手掌，顺着她话，温声问道：“外祖母，母后年轻时候，是什样子？”
乔老夫人目光在几个孙辈儿身上晃，笑眯眯反问道：“你们觉得呢？”
晋王想想，崇敬道：“仙姿丽容，端庄华贵。”昭和公主也附和句。
皇太子与秦王却没说话。
“后来啊，”乔老夫人笑直打颤：“你外祖父总对外人夸耀，说自家有个小女儿，温柔贤淑，端庄文秀，牛皮吹山响，别人竟然也都信，后来他偶然归家，见你母亲舞刀弄棍，骑马打猎，活像是只野猴子，气七窍生烟，大病场！”
众人齐齐哄笑起来。
乔老夫人笑出眼泪，皇太子忙递帕子过去，她抬手擦，又道：“也是天性，你母亲不喜欢舞文弄
“那你们可就想错。”或许是见他们猜错，乔老夫人面庞中浮现出抹得意：“你们母后年轻时候，可是个混世魔头！”
她露出回忆神情，笑道：“那时候天下大乱，战火连天，随同你们外祖父在外，哪里顾得上孩子，便将她送回祖宅，叫老太爷和婆母帮着照看。哦，忘，你们没见过曾外祖父和曾外祖母……”
提及往事，乔老夫人兴致颇高，徐徐道：“乔家男人不纳妾，这规矩便是婆母定下来，公公原本想要反对，说他不纳妾是他自己事情，不能叫儿孙也这样，婆母壶药灌下去，公公做三日哑巴，当然也没法儿再反对。”
“哇，”昭和公主惊奇道：“曾外祖母这凶吗？”
“你们有所不知，公公年轻时候，家里边儿逼着定桩婚约，可他不喜欢，就跑出去，正好碰上同样逃婚婆母，二人起游历天下，情投意合，最终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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