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颗心脏提到嗓子眼,为息事宁人,只好主动去亲梁徽唇,梁徽像被顺毛野兽,很乖地把舌交给他。
月光如水,透过高高门格撒到地板上,两人气喘吁吁地在幽暗中对视
梁徽就很干脆地阖上折子,灭灯火,说“那走吧,不看”,牵着祝知宜手就往外走。
祝知宜时有些懵,到门槛又忽然被梁徽轻轻拽压到墙上。
高大身影和温热气息袭来,梁徽唇贴上他耳垂,咬牙切齿声音中含着丝诡异愉悦自得:“你怎刻也离不得。”
祝知宜心头大跳。
被灭灯火御书房在寂静夜里异常空旷幽森,外头就是宫人。
指点点案牍,低下头,颇为玩味地低声道:“祝清规也有劝人张弛有度劳逸结合天。”
勤奋刻苦天道酬勤状元紫微星在先帝藏书阁日以继夜博览珍本废寝忘食曾度是读书人中经久不衰佳话与榜样,可见,清规是真很爱他。
祝知宜:“……”他有些疑惑地歪歪头,有很多个时刻,他觉得以前那个梁徽又回来,可又不完全是从前那个人。
祝知宜并不知道,是他全无保留爱和宽容给梁徽最大倚仗,有倚仗人总是有底气、放松、从容,拥有充足爱意人就是完全不样。
所以梁徽曾经阴阳怪气变成调侃打趣,捉摸不定变成偶尔调皮顽劣,拐弯抹角变成坦诚直接,多疑不安变成从容自如,就连天性里那点混不吝锋利恶劣都被摘尖锐伤人刺,变得温和、柔软和迷人。
祝知宜自己不用人侍候,可梁徽大病初愈,不能着风寒,他便命人备轿和暖炉,宫人提着宫灯。
外头灯火通明,门之隔,殿内漆幽旷寂。
他们在这森严之地耳鬓厮磨交头接耳,正殿上那块“勤政亲贤”牌匾正正对着祝知宜,他心中羞愧,又升出种隐秘、无法自控刺激与甜蜜。
这刻,他们不是大梁皇帝和君后,他们是夜奔爱侣,是佛前反叛信徒。
梁徽得不到他回应,咬下他耳垂,低低催促:“嗯?”
祝知宜时常会被现在这个梁徽蛊得失神,不过反正他也不愿意梁徽用以前那种愧疚和补偿心态对他,这样便很好,他很喜欢。
祝知宜很淡地笑开,怜惜地抚下梁徽还有些苍白脸:“随你怎说,身体真没有不适?”
他目露担忧:“方才临着字,心跳忽然变得很快,怕是你有哪里不舒服。”所以匆匆赶过来。
梁徽看着他,不笑,眼睛在长明灯火中幽幽,轻声问:“很担心啊?”
祝知宜坦然地对上他眼,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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