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心狗肺,你看不起,策昭最有情有义。”
“那他呢?”钟延长空剑尖忽然直指梁徽命门,笑容嘲讽,狠狠刺下去,“这个半吊子狗皇帝呢?!”
“祝知宜,你别忘是姓梁害你祖父身败名裂命丧黄泉,害你仕途无望被圈成禁脔,怎?当上君后就把这切屈辱都忘?享荣华就要给姓梁狗皇帝卖命?你怎能甘做姓梁狗卒,你口口声声坚守道义、清正也不过是不值钱欺世盗名。”
祝知宜飞身重重挡下他袭向梁徽剑:“大胆!!!竟敢刺杀天子!”
祝知宜极其讨
他以为自己和这人早就该见面,没想到这面竟来得这样迟。
涯边青年白袍飘扬,歪头浅笑:“清规还是点没变。”
“好想你。”
梁徽即刻投去阴鸷眼神,青年满不在乎地笑笑。
祝知宜言不发,剑门直指那人,招招都用狠劲,风声鹤唳,剑尖点雪,衣袂猎猎作响
长公主得承诺也爽快得很,援军很快就进蜀西。
南军训练有素,援兵至梁军土气大增,与夷兵在岷山浴血奋战,极为艰难扳回局。
这仗已经打两天夜,梁徽欲乘胜追击,祝知宜担心他身上伤,道:“皇上先上城墙挂旗,剩下交给臣。”
梁徽杀红眼:“哪儿有士兵在前冲锋陷阵、将领畏缩在后道理,继续追!”
祝知宜不再多说,与他并肩带人将蕃军主力逼至峡关。
对方慢条斯理地化解他招式,故作伤心道:“故人重逢,同门见晤,清规真舍得狠下杀手。”
祝知宜知剑花狠厉,语气却冷静,提醒他:“钟延,早在四年前你便不是祝门之人。”
钟延面具终于被撕开道裂缝,带笑眼变得阴鸷,跃身而起,招招回还,字字诘问:“是你不肯原谅!你从来不会站在这边,”他有些痴地喃道,“以前不会,现在还是不会!”
祝知宜义正言辞:“对!不会!你策反谋逆,勾结外敌,不忠不义,永远不会站在你这边。”
钟延仿佛听闻什好笑事情:“不忠不义?”
甲光向日金鳞开,剑影刺破雪光,祝知宜与梁徽在刀枪、长戟、血声中穿梭,于刀光剑影中偶得短暂对视,又马上被迫转身面对各自逼近眼前敌军。
谷道狭窄,大军行进缓慢,双方都只剩零星人马顽抗,刀戈锵声中,只听得个缥缈声音自天而落:“清规,许久不见。”
祝知宜挥剑手震,倏然抬头,怔愣瞬,梁徽迅速靠过来为他挡掉突袭剑,斥道:“专心!”
祝知宜敛下神思,跃身而起,直直向那道声音杀去——
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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