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
“知道你想说清者自清,但刚刚出前日那摆,他们便是看准现下是多事之秋,要多按几条罪名在你身上才好,到时候再怎护着你都不得不罚。”
他离得太近,祝知宜觉得面热,梁徽仿若无察,又为他整理发鬓、帽冠,祝知宜许是头回干越宫这些偷鸡摸狗事,装束都乱,帽子也戴不正,梁徽手上动作温柔,目光却锐利寸寸扫过他脸庞:“这折子原是要送去太后那儿,不定每次都能截
祝知宜回头看他:“?”
梁徽直直望着他,淡声问:“月中你是不是来找?”
祝知宜怔,心底有什很缓地沉下去,轻轻抽出自己手,淡声道:“是。”
梁徽探究视线在他脸上停片刻,目光真挚,轻声解释:“召他——不是侍寝。”
“?”祝知宜移开视线,“……哦。”
觉得很难、身陷图圄、四面楚歌时刻,都会想起梁徽,梁徽其实直都站在那里,越深入解越能体会到他隐忍坚韧和内心强大。
梁徽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苦最难人,梁徽都可以,梁徽都坚定,梁徽都对自己那狠,那祝知宜也可以,祝知宜也不放弃。
梁徽抿起唇,沉默片刻,郑重说:“好,那你要紧紧地跟在身边。”
祝知宜淡淡笑,说“臣遵旨”,没有察觉对方说是身边,而非身后。
梁徽指指桌上:“谢谢你点心,器具之事已经叫人查,太后太妃勾结饮天监,联手贝王,证据还要些时日,朕会给你个交代。”
梁徽压下唇角,把起居言侍折子递给他,挑起眉反将军:“朕可是忙着帮君后善后。”
“?”祝知宜打开那折子看,竟是言官参他不守宫德,说他和长公主世侄交往过近,言行无束。
祝知宜皱眉:“派胡言!”公主世侄是他旧交,那日他不过在岁松园设宴,还有几个旁南部世家公子在,为也不过是多询问些南疆近况,许多事梁徽在朝堂不好明说,他私下里打听便方便许多。
梁徽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神情不明,祝知宜微退半步,梁徽微微低身,俯腰,为他整理衣领,但冷着脸,像温柔安慰又像是恐吓威胁:“是,派胡言。”
“但也人言可畏。”
祝知宜道:“若是皇上不介意,此事可否交与臣亲手办理?”
他平生最恨被诬蔑,若是他连自己清名都保不住,拿什为祖父和三百同门平反正名。
梁徽不意外,应允他:“好。”
祝知宜盖上空点心盒子:“那皇上好好休息,饭也要好好吃,臣先走。”
“祝知宜——”梁徽把圈着他手腕,往回拽下,没让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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