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敷衍:“哦。”
“……”思及此,祝知宜沉吟:“那群狼……怎会突然聚集?”
梁徽望着他,缓缓启唇:“就是你想那样。”
有人故意为之,用无色无味樟雪草引来狼群。
祝知宜沉默片刻,望着他,轻声道:“皇上是故意被围困罢。”
“长身体呢。”祝知宜揉揉狼崽耳朵,眼里有很淡笑,语气也亲呢。
梁徽看得怔,祝知宜那样慈爱柔情神态很罕见,竟意外秀美生动。
祝知宜被盯得不自在,“咳”声,转移话题:“皇上,这可是你救命恩……狼。”
“嗯,”梁徽手捏在狼崽后颈按着,力道不轻不重:“又没说它不是。”
“那你这是在为它跟讨赏?”
梁徽见着祝知宜那副安静看折子模样心底才安定些,眉眼重新挂上平素笑意:“清规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正式封旨和任职手续要回到京中才能下,祝知宜现下就找文宦要随行带来年事录。
祝知宜请他上座喝茶,说:“提前做些准备回去不至于毫无头绪。”他离开官场时间也不短,那套朝纲规则、人员职位要重新熟悉起来并非易事。
梁徽也没什想问,但就是想多听他说几句话,目光黏在他脸上:“看出什名头来?”
祝知宜指着沓折子玩笑道:“臣瞧着这近三朝给事中下场都不大好。”
“这从何说起,”梁徽扬起眉,幅“你别乱说”表情:“清规莫要冤枉朕。”
祝知宜也打太极腔:“不是
“不可以?”祝知宜睨他,若不是狼崽最后长啸召集狼群,单凭人力,恐需鏖战,伤亡难料。
梁徽垂眸看着狼崽巴巴眼,阴阳怪气道:“那便也封个将军吧。”在大梁,在沙场上立攻战马也会被封赐爵位。
祝知宜沉吟道:“那它便叫’将军‘!”
梁徽噎片刻,道:“清规何不干脆命人为他做件锦衣,上面刺’将军‘二字昭告天下得。”
“……”祝知宜被逗笑,又有些不服气,“此狼可是幼王。”要不也不能将那群老狼引走。
下狱多,相对好点就革职,显少得善始善终者,这是因为这个官职机要,上通帝听、下达朝官,但又无实权,有名无实,往往被推出去做替罪羊。
梁徽眉峰稍扬:“清规怕?”
祝知宜目光澄静:“有何可怕?”
转在二人脚边狼崽仿佛也应和主人话般,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咕哝,张牙舞爪好似也在说:“有什好怕?”
梁徽看它不顺眼,哪儿哪儿都有它,他捏住狼崽皮毛光滑颈子,幽幽笑,讽道:“才几天,就这样膘。”那意思是祝知宜喂养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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