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感动绝对是假,朱利安曾在信件上说他在努力学习样东西,问他学什,他不讲,如今看来,应该是学中文。
这博大精深语言,有人从出生开始学,学辈子都未必透彻,更何况个半路出家美国人?乔可南心里有阵酸酸感觉,他挣开朱利安手,用中文说:「抱歉。」
朱利安听懂,他不掩失落地垂下眼,学个国家语言,最基本就是请、谢谢、对不起,最后个词他不想学,但还是得学会。「不,Joke,哩没对不其。」
是他自己追求,求而不得,不是任何人错。
乔可南很想说些什,可最后没说。外物不可必,意为不能期待别人做出你想得到反应,就像朱利安无法用爱要求他爱他,他也无法强
Joke男:「?」
菊花黑:「哦,刚去拜估狗大神,你那外物不可必,看不懂。」
Joke男:「……」
时间再度流逝。
这段期间他没再遇鬼,在向菊花告解以后,陆洐之这名字就像他岁月里片灰,拈起来扔就不见,不起偶尔清清,日子过得清清爽爽。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什意思。」
菊花黑:「嗯哼。」
Joke男:「相比那些委托人,遇到事真是不值提……可跟你说,真很痛。」
这份痛,太私密,旁人不能懂,他只能自己尝。
Joke男:「之前以为对坑没怨,是自己要跌,怪不人,纯粹就是讨厌、恶心他不诚实行为……现在承认,怨他,怨得厉害。」
而乔可南左手无名指上戒指,始终都戴著。
五月时候,朱利安来趟台湾,这令乔可南颇为惊喜,他直很想回报朱利安在纽约给他招待,如今换他做向导。乔可南请礼拜假,带朱利安从台北游历到台中,最后去高雄。
两人在爱河沿畔欣赏夜景,朱利安悄悄在黑暗里握住他手,乔可南愣,听到他用蹩脚中文问:「Joke,考路,豪不豪?」
……哩共瞎[闽南语→你说啥]?乔可南开始真没听懂。
不过从朱利安行动里,乔可南大略明白怎回事。
正所谓爱反面就是恨,没有爱,就没有恨,反之亦然。
菊花黑:「知道。」
乔可南笑。是啊,菊花直都知道。
「爱他,也知道他喜欢,才会认为他不该那对……庄子说外物不可必,把他看成内物,所以理所当然认为他必须这样、必须那样,但这其实不是能决定。」
菊花黑这次沉默很久,久到乔可南以为他被自己讲话深深震撼,才传来句:「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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