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前就说过,贵君既然进宫,就是朕人,和你镇北侯府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会是镇北侯府世子,更不会继承镇北侯爵位,这次看在你是贵君父亲份上,朕不计较你在贵君面前挑拨朕和贵君关系,同样事,朕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是,是,臣再也不敢。”
镇北侯恍惚下,好像是从听到要进宫晕倒醒来之后。
“你就是这同父亲说话吗?”镇北侯脸上表情变几变。
“说难道不是实话吗?想要人继承镇北侯府,自己再生个嫡子多好,还省过继给这步。”沈郁在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你……”镇北侯话蓦卡在喉咙里。
商君凛从屏风后走出来,声音不辨喜怒:“朕倒是不知道,镇北侯还惦记着给贵君过继孩子。”
侯府该由继承,那进宫前为什点表示都没有?”沈郁再次打断他话。
镇北侯被堵得无话可说,因为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在想,要怎把世子之位给沈清然。
“若臣说,臣后悔,贵君信吗?”
“信,为何不信?进宫后,镇北侯应当看清沈清然究竟是个什人吧,是不是觉得侯府交到他手里迟早要完?这个时候,你想起曾经被你抛弃大儿子,两相对比之下,嫡子优势越发明显……”
后悔,是人最容易生出情绪,也是最让人无奈情绪。
“臣……臣不敢。”镇北侯猛地跪下来,后背冒出层汗。
他不知道商君凛是什时候来,对方才话又听到多少,但他知道,从这刻起,他谋划注定不可能实现。
“即使你是贵君父亲,朕和贵君私事,朕不希望你插手,懂吗?”
“臣明白,是臣逾距,求陛下恕罪!”镇北侯额头抵在地面,心脏像是被只大手攥紧,高度紧张之下,呼吸开始不顺畅。
沉沉威压之下,他连抬头看眼商君凛表情都做不到。
“臣知道,现在说什都晚,但今日这件事,不是贵君说不愿就能不愿,镇北侯府继承人,必须是嫡系出身。”
按大桓律法,不论沈郁进不进宫,沈清然都没有资格继承侯府,镇北侯只有沈郁个嫡子,若沈郁无法继承,就只能从沈郁下代人里选,从某方面说,镇北侯说也是实话。
“镇北侯老当益壮,再要个嫡子完全不是问题,进宫之前也说过,可以让陛下为赐婚,比起之前说,你自己生个岂不是更好?”
沈郁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嘲讽,镇北侯被气得脖子都红,他有想过沈郁不会答应,但没想过,沈郁对待他时,会这尖锐。
这种情况是从什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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