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隽眼见就要惹炸毛,赶紧往前逃两步,回首望着他,不知死活地继续道:“看来今日是喜欢昀哥哥多些。”
裴长淮方才还步步走得规规矩矩,此刻气极也顾不上,
“当真。”谢从隽道,“圣上这纸媒妁之言算是讨来,赵揽明双亲亡故,没有什父母之命,婚姻大事全凭自己做主,再陪上整个将军府做嫁妆,万事俱备,只待小侯爷下聘。”
裴长淮更茫然,对上谢从隽那双含笑风流眼,好久才领会过他话中意思。
原本裴长淮料想此次谢从隽救驾有功,加上他九死生,才从北羌战乱中活下来,阴差阳错地以赵昀身份活到如今,皇上对此子失而复得,或许也就愿意承认他皇子身份。
小时候,虽然谢从隽没有对他明说过,但裴长淮生得玲珑心思,怎会看不出他直渴望能得到崇昭皇帝认可和疼爱?
裴长淮以为方才在明晖殿中父子相认,谢从隽才会那般轻快地走出来,眼下才知不是。
谢从隽走出明晖殿,抬首见裴长淮正站在晴空下等他,身紫袍玉带,俊美风雅,记忆中那捧着鸟雀少年身影越发清晰。
谢从隽抿笑,悄步走到裴长淮身后,轻巧拍下他肩膀。
裴长淮回过头去,谢从隽立即闪到另侧,裴长淮只余光瞥见他身影,再转过身来,方才瞧清楚他狡黠眼睛。
裴长淮无奈地笑:“无聊。”
谢从隽负起手来,道:“那小侯爷可要多忍忍,往后你就要跟个这无聊人共度余生。”
谢从隽如此坦白心迹,裴长淮怎会还不明白?
他许过与他再不分离诺言,但凡是谢从隽答应,不论要付出什样代价,他好似都不会失信。
裴长淮不禁笑笑。
“你只笑笑是什意思?”谢从隽眼神浮点浪荡意,手下习惯性地晃起玉坠子,叹道,“总不能是倒贴得太多,小侯爷到手后就不珍惜罢?唉,无妨,谁让你裴长淮有那多哥哥弟弟,今日喜欢你从隽哥哥,明天不知又换哪个叫昀哥哥……”
裴长淮刚对这厮生出无限爱意,结果给他句话就惹红脸,时气恼得不行,“赵揽明!”
裴长淮淡定地回答道:“还好,本侯不怕无聊。”
两人同往宫外走去,裴长淮步伐沉稳,步步皆是礼节,谢从隽则走得更轻快些,也没规矩,但二人亦是并肩而行。
裴长淮问道:“方才在明晖殿,皇上跟你说什?”
“没什。”谢从隽本来没什心情提,现下见着裴长淮,又起坏心,笑吟吟道,“哦,他要给赐婚来着。”
裴长淮脚下滞,茫然地看着他,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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