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拙气定神闲地坐下,回道:“太医院有治理瘟疫旧药方,南方这阵瘟风算是刮过去,按照旧例,朝廷也免受害地方百姓半年赋税。好在去年扬州漕运监和扬州商会主持兴建港口已经竣工,来年海上通商贸易,这块开源正好补上国库亏空。”
“好,好!
待他问出为什时,徐世昌又恍然能够明白什,“他去哪儿?”
谢知章笑得神秘莫测,道:“这个时辰,应当还在宫中述职罢?”
徐世昌摇摇头,满额皆是冷汗,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似乎是很平凡天,天灰阴阴,不久后便下起雨。
因为被这场风雨笼罩着,整个皇宫比往常要安静些,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动刀剑。
谢知章和善地微笑着,乍看上去,还是那光风霁月,他温声道:“看,你们当中没有人再想出去罢?”
徐世昌吓得脸色苍白,此刻谢知钧也已经慢悠悠地回到宴会上。
徐世昌用余光瞥见他身影,把抓住他袖子,惊恐地问道:“这是做什?这是做什!你们,你们疯!”
谢知钧无动于衷,道:“你会知道。”
徐守拙入宫,撑着雨伞走在宫中用玉石铺就路上,他走得很慢,在这条路上他仿佛已经走很多年,步步都似有沉甸甸重量,故而他花足足两盏茶工夫才走到明晖殿。
徐守拙以述职为由觐见皇上。
进到明晖殿,崇昭皇帝站在书案之后,他因尚在病中,未穿黄袍,身上常服是烟青色宽袍大袖,颇有几分脱俗出尘味道。
他正在作丹青,画卷中是个羽化成仙神女,姿态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飞出来般,奈何却还没有描画眉眼,缺画龙点睛之妙。
郑观陪在他身边,为他研墨。崇昭帝手下未停,扬扬毛笔,请徐守拙坐著述职。
看见徐世昌还在叫嚷,谢知章却又想起另茬儿事还没有处理好,他指挥个士兵上前听令。
“正则侯府没有来人。”谢知章吩咐道,“你带队人去侯府,将府上二嫂嫂以及裴昱那位最年幼小侄子请过来,以防万。”
徐世昌听到这番话,猜测着他是打算拿住小元劭作人质,登时大怒:“你们敢!谢知章,你敢动正则侯府人?你信不信跟你拼命!连袁三都敢动,那也来动根手指头试试,你看爹饶不饶你!”
谢知章笑笑,“锦麟,你这是什话?能坐在这里,正是奉太师与父王之命,太师千叮咛万嘱咐,只望能看住你就是,岂会让手下人加害于你?”
徐世昌惊疑万分,“爹?他、他让你这样做?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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