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宝颜萨烈还没死,身体阵阵痉挛抽搐着,想要发出声音叫人,颈间血却涌得更多,他挪着往外爬。
黑色影子覆到他身上,宝颜萨烈回头看向赵昀,只能看到他眼睛和手中淌血刃样寒亮,形如地狱恶鬼。
赵昀俯身下来,揪起宝颜萨烈血淋淋领口,提手握拳,手上尽是凸起青筋:“刚才就直在那里喋喋不休,谢从隽,谢从隽,谢从隽……这个名字,都听到烦!嗡嗡地像苍蝇样!”
宝颜萨烈笑起来,指腹抹着他脸颊上眼泪,越抹指尖越湿滑。
中原气候宜人,养出人也娇嫩,宝颜萨烈蹂躏过中原女人,那满身白脂样皮肤单是看着就令人血脉贲张。此刻裴长淮伤痕累累,被蹂躏得可怜脆弱,想这人还是敌方主将,宝颜萨烈心口暗暗烧起股莫名火,征服欲望在他腹下越烧越烈。
“裴昱,现在连四弟都不想保你,你之前还跟本少主说什……‘士可杀不可辱’?倒要瞧瞧你有什不可辱?”
宝颜萨烈抬眼示意,那两名士兵按住裴长淮肩膀。裴长淮耳朵里嗡嗡作响,连反抗都忘记,宝颜萨烈去扯他腰带。
“说过,让你们别脏他衣裳!”
样子,对贺闰说:“四弟,这下你是再也做不成梁国人。”
贺闰仓皇失措,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外逃,裴长淮冲着他背影吼叫,眼泪茫然地流下:“把从隽还给,还给!”
他怎就相信呢?怎就相信那具尸首是谢从隽?
他到底做什啊?
如果当年他坚持战下去,宝颜萨烈定会交出谢从隽,他就不会死;谢从隽当时就在北羌军营里,与他仅有咫尺之遥,他明明有机会救他……
角落里忽然响起道冷冰冰声音,宝颜萨烈眯眯眼,回首看去,还不等他反应,抹寒光闪!
薄刃正中刺入宝颜萨烈喉咙,随后利落地抽出,鲜血下喷出来,溅红赵昀双眸。
第时间宝颜萨烈还没感觉到痛,而是惊骇,他瞪大双眼,捂着冒血脖子下倒在地上。
那两名士兵被眼前变故吓住,等反应过来要抽刀时候,赵昀黑色身影扑过来,携着凌厉锋芒,剑封喉。
裴长淮茫然地看着这些人相继倒下。
可他还是什都没能做到。
兄长,父亲,从隽,还有那多百姓和士兵,他个都救不!
贺闰走,木牢里剩下宝颜萨烈和他手下两名士兵。除裴长淮哭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宝颜萨烈慢慢蹲下,手抬起裴长淮下巴,耐心地欣赏着他神情。
“你现在表情跟当年谢从隽真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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