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坦坦荡荡,教赵昀想下嘴都找不到地方咬。
赵昀轻哼声:“是,
这就意味着宝颜屠苏勒方早就知道裴长淮会来游说阿铁娜消息,不论游说是成是败,鹰潭十二黑骑都会来杀害裴长淮,紧接着嫁祸给柔兔。
旦柔兔和大梁起隔阂,阿铁娜到最后只能选择归顺屠苏勒。
被人洞悉战略意图、失去先机远比次次暗杀还要危险。
裴长淮也下从赵昀话里听出这其中玄机,阿铁娜也曾提醒过他这件事,可裴长淮不知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切。
是宝颜屠苏勒方棋高着,还是他身边人出问题?
还扭伤条腿,是裴长淮找到他,还背着他步步回到城里。
徐世昌还笑叹,小时候很多事都忘,就这件事记得清清楚楚,怎都忘不。
从此往后,徐世昌视裴长淮为最重要朋友,再也没有变过。
如今类似境遇给赵昀试遭,才知是何等难忘,说不定能记到下辈子。
赵昀半是认真半是调戏地道:“能得三郎如此,也不枉此行。”
他出使柔兔事知道人并不多,照例递红漆密折入京,呈奏给皇上,奏折内容唯有他和皇上才能知道;还有就是雪海关将领,除卫风临以外,都是跟随过老侯爷、裴家两位少将军心腹重臣,都很值得信任。
就算宝颜屠苏勒手下有密探混在雪海关,也不该那早就探查到他动向。
裴长淮思虑片刻,忽地问:“锦麟如何得知这件事?”
“他直遮遮掩掩不肯说,当时事态紧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也顾不太多。”赵昀顿顿道,“回到雪海关以后,这件事就交给,向屠苏勒献计那位‘谋士’到底是人是鬼,定会查清楚。侯爷使命是救出宝颜图海,杀屠苏勒,为你父兄、还有你那位‘知己’报仇。”
裴长淮听他口气,似乎还对谢从隽事耿耿于怀,回道:“赵昀,跟他仅是知己,他替死在北羌,这样恩义不能忘。”
裴长淮快要习惯他不正经腔调,有他陪着,心情也不似刚才那样沉重,问道:“你为什会来这里?”
赵昀就将徐世昌话告诉裴长淮,而后道:“听到宝颜屠苏勒要派黑骑刺杀你消息之后,就扮作北羌人潜入柔兔,不过到那天,你人马才刚赶到。”
赵昀身上还穿着北羌人衣裳,他生怕自己来不及,日夜兼程赶来北羌,混入平民之间,没想竟比裴长淮还早到步。
这让他庆幸,同时又心知这件事绝不仅仅只是刺杀这简单。
那封密信不是在宝颜萨烈谈判失败之后才有,而是在失败之前就计划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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