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这下笑得连眼睛都弯起来,“好好好,北营人——”
他手勾住裴长淮腰带,将他往自己怀里扯,凑到他耳边说:“北营人,就是小侯爷人,是?”
——
调戏老婆赵昀向是可以。
赵昀刚在屏风后换上衣裳,衣带还未系好,看见裴长淮回来,也懒得再系,半身往屏风上倚,姿态说不出散漫,“小侯爷,还没穿好衣裳,非礼勿视。”
裴长淮简直哑口无言,对他那点担心也扫而空。他侧侧身,避开与赵昀正视,问道:“怎不见卫风临?”
赵昀道:“这次没让他跟来。”
裴长淮道:“本侯会派两个人来照顾你,好好歇着罢。谢知钧不是好惹人,以后离他远些。”
赵昀坦然道:“是故意输给他。”
能将安伯请来给赵昀看伤势。
安伯虽说因为武陵军恩怨,不太待见赵昀,但好歹是医者仁心,却也不会拒绝。
他请赵昀脱掉上衣,擦去伤口周围鲜血,见那剑伤很浅,并没有伤到要害,道:“缝两针就好。”
安伯从药匣中取针线出来。
裴长淮见赵昀那道伤口皮开肉绽,时想起当年在走马川上见到尸首,遍体鳞伤,有士兵,有百姓,有他父兄,还有他……
谢知钧是肃王世子,皇上亲侄,若非犯下重罪,除皇上,谁也奈何不他。
裴长淮却不意外,“本侯有眼睛,剑法也还好,你卖破绽太大,十分不高明。”
“你看出来啦?”赵昀笑得丰神俊朗,“你看出来,还愿意救,总不能又是因为长得像谢从隽罢?不过也说不定……”
他尾音有些发沉。
裴长淮知道他故意话中带刺,见他此时有伤在身,懒得跟他不痛快,冷淡地说道:“你再不济也是北营人,该怎处置,当由皇上说算。”
他心中有说不上来恐惧,很快挪开视线,去到外间等候。
裴长淮原以为赵昀撑不住会痛喊两声,谁知连点动静都没听见。
过盏茶功夫,安伯就从里头出来,对裴长淮道:“没什大碍。”
裴长淮点头道:“辛苦。”
将安伯送出去以后,裴长淮又回来找赵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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