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谢知钧心底回想着自己大哥那番话,他虽然不太记得这回事,但想来自己做出那等举止也没什奇怪。
他素来最恨捧高踩低之人。
谢知钧从小受父王和王妃宠爱,贴身服侍下人就有十多个。谢知钧幼年性格顽劣,不过他却当身边那些下人是最好玩伴,小孩子不知分寸,想与朋友亲近,却是以戏弄他们取乐。
那些下人当着他面自然是百般奉承,遭打也笑着说是谢知钧恩赐,谢知钧年纪小,还真心以为他们将自己奉为明珠珍宝,这辈子离自己不可。
直到那日他被皇上赏赐斛玛瑙石,走去下人住院里,想丢给他们去抢,不想无意中听到那些人在窃窃私语,说他性格恶劣不堪,倘若他不是肃王世子,没有人能这样忍受这样主子……
看到谢知章脖子上淤红指痕,他谈不上有多愧疚,但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片刻后,他低声道:“刚才,对不起。”
谢知章听他似有求和之意,微微笑道:“们兄弟之间还用说这三个字?”
他抬手帮谢知钧系着披风上领带,道:“闻沧,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年除夕,宫里皇子们来王府拜年。他们把你拉过去,私下嘲笑是庶出,让你少与在处厮混。那时候听他们讥笑,吓得手脚僵硬,脑海里片空白,可你推开那些人,扑到怀里来,你说就是你亲兄长,生世都不会变,还拉着去堂前,在众目睽睽下恳求父王封做世子,否则你也不想做什世子……”
说着,谢知章淡淡笑,道:“当时就对自己发誓,这是唯亲弟弟,以后他想要什,这个做大哥都得拿给他。”
那样小事,谢知钧记不太清,不过自他有记忆起,谢知章确实对他是无有不应。
谢知钧听后大怒,气之下将近身服侍十三人全都乱棍打死,他小小年纪,看那些活生生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哭声求饶,竟不觉丝害怕,只觉痛快。
自打那之后,他就不爱人贴身服侍,凡事亲力亲为,无聊就时常穿下人
谢知钧也不会说感激之言,只看谢知章身上还穿着喜袍,道:“你快成亲,还没恭喜你。”
谢知章轻笑道:“既要恭喜,成亲那日记得多帮大哥挡两杯酒。”
“知道你酒量小,会护着你。”谢知钧唇角有笑,凤目轻眯眯,相貌说不出有多漂亮。
谢知章眼看着谢知钧意气风发地出门去正则侯府,自己停在原地,久久失神。
倘若递交拜帖,裴长淮多半不会答应见客,谢知钧索性从后院直接翻进侯府中,谢知钧步伐轻盈,路躲开侯府卫兵,朝着裴长淮居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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