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章咬牙道:“与其看你一错再错,我还不如先杀了裴昱,早早断了你的业障!”
“你敢!”
谢知钧猝然出手,掐住谢知章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床上。谢知钧双目布满血丝,表情越来越痛苦,也越来越狰狞。
“谢知章,你敢碰他一下!”
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谢知钧的眼睛一寸一寸冷了下去,“谢知章,我劝你闭嘴。”
“怎的,身为你大哥,我连说一句都不行么?裴昱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惦念的,你为他做过那么多傻事,他在乎过吗?”
在谢知钧胸口那道新的剑伤之下,还有一道旧剑伤,只有谢知章知道他是怎么伤的。
当年谢知钧还被幽拘在道观中,消息闭塞不灵,裴昱的兄长接连战死后,朝中误传裴昱被皇上任命先锋、陪同老侯爷率兵驰援一事,传到了谢知钧耳中,他便连夜逃离道观,只身前往走马川,就为再见裴昱一面,护他周全。
谢知章得知弟弟竟敢违抗皇命,私自离开道观,火速带人追赶。
当时边疆战事吃紧,走马川周边的城池到处烽火连天,谢知钧四处打听裴家军所在,行为显眼,被一队北羌士兵认出是梁国人,且他腰悬宝剑,并非平头百姓,双方当即就交起手来。
对方人多势众,谢知钧不慎中了一剑,眼见不敌,只得且战且退,好在谢知章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他一条性命。
当时哪怕再晚一刻,谢知钧会如何,谢知章连想都不敢想。
他心疼自己的弟弟,越心疼他,就越恨裴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