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福临木着脸回道:“正则侯来。”
“谁?”赵昀还以为自己听错。
卫福临重复道:“正则侯。”
现在天都黑,倘若不是紧要事,裴长淮绝不会这个时辰过来。
赵昀撂笔,匆匆往书房外走,刚出门,他蓦地停下脚步,片刻后,他旋踵回身,又重新坐到书案前。
你爹磕头谢恩。因为他死得好,他是为大梁战死,所以裴家才愿不留余力地保你活。”
他言辞冷淡,听不出有什怒气,可裴元茂瞪大双眼,背后窜起阵寒意,连看裴长淮胆气也无,呆呆地跪坐下去。
裴长淮整平袖口,转身出门。
侍卫随行在他身后,问道:“夜深,小侯爷准备去哪儿?”
裴长淮道:“将军府。”
“他这是有事求。”他晃荡起腰间麒麟佩,笑道,“风水轮流转啊。”
卫福临看他似乎不去迎,问:“爷这是见还是不见?”
赵昀道:“见,请他到书房。另外再取坛酒来,就要芙蓉楼壶碧。贵客上门,怎能没有好酒相待?”
……
再细小雪粒子,只要下得轻快些,落在地上也能积就层。
赵昀刚从北营回府不久,直接去书房练字,卫风临陪着他,安安静静地在旁研墨。
他近来又临些草书,字迹越发乖戾张狂。
没会儿,卫福临进来,赵昀见着他,道:“来得正好,饿,想吃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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