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用指腹继续摩挲着他嘴唇,道:“是,让侯爷失望?”
——
有人嘴上骂着活该,实际上……
安伯沉声道:“小侯爷,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别再让人看出你软弱。你是老侯爷唯个还活着孩子,不要让他失望。”
裴长淮闭上眼睛,紧紧咬住乌根。房中除些许喘息声,再听不见任何响动。
很快就换好药,安伯背上药箱出去。
出门时,他听见阵仿若铃铛轻响,寻声望去,却并不见人,他只当自己听错,转身去到廊下,跟侍疾奴才交代些医嘱。
直到入夜,裴长淮渴醒。
着避嫌,他两位嫂嫂也是住在别府中,如今他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在旁服侍只有干奴才。
还因这是皇上罚得他遭,除徐世昌,也没别人敢来探病。
徐世昌道:“长淮哥哥,以后日日都来看你。等你好些,就去求爹,让他去跟皇上说情,解你禁足。你别怕,万事都还有呢。”
裴长淮知道再拒绝他好意也是不成,笑着点点头。
郎中进来要给裴长淮伤口换药,裴长淮怕吓着徐世昌,就劝他尽快回去。
外间只掌盏灯,内间光线就有些黯淡。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透过屏风,看见个黑黢黢身影,哑声吩咐道:“水。”
他还没彻底清醒,又合会儿眼睛。那人取盏凉透茶水过来,用指腹蘸,抹在他干涩嘴唇上。
指尖有意无意地抚弄着他唇齿,动作又暧昧又放肆。
裴长淮很快发觉不对,抬头,正对上双乌黑眉与眼,说不尽有多风流俊俏。
他蹙眉问道:“怎是你?”
待徐世昌走后,郎中才动手。因为麻沸散不能直吃,再换药时,裴长淮只能忍着疼。
这郎中以前跟老侯爷上过战场,走马川战后,他辞去军中职务,留在侯府,专心侍奉裴长淮。
因是父亲老部下,裴长淮对他很尊重,私下里敬称声“安伯”。
药粉撒在伤口上,皮肉如同被烈火焚烧样疼,裴长淮肩膀直在发抖,痛极,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安伯见状,拿来块气味清凉乌根,让裴长淮咬在嘴里,既能醒脑,也能阻挡他发出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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