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钧看他背脊僵硬,笑得越发开怀,“可惜……回来晚。”
他步步走上前,走到裴长淮身边,道:“听说,当年走马川战,你兄长相继战死,皇上本来属意你作为军先锋出战。从隽担心你涉险,向皇上请命,代你出征,没想到竟战死在走马川上……有人告诉,他尸体被削成人棍,挂在敌方旗杆上示众,此事是不是真?”
裴长淮脸色下变得苍白。
“看你这个样子,那就是真?”谢知钧颇为遗憾地叹口气,道,“如此美景,居然没能
“啪”地声,裴长淮抬手给裴元茂记耳光,打得极重,在场所有人都愣愣,包括裴元茂自己。
裴元茂惊着看向他,“你打?”他下掉出眼泪来,“爹爹都没有打过,你凭什?你凭什?”
裴长淮面若寒霜,冷道:“带走。”
近侍方才不敢下手,这下再看不下去他如此哭闹,赶紧将元茂连拖带拽地押出去。
后院中安静下来。
他五内燃烧。
他道:“从隽也不曾跟你结过怨。”
谢知钧凤目弯,道:“怎没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话止于此,谢知钧抬起手来,示意后方,再道:“区区两万两,人,已经帮你赎,带回家去好好教养。”
没多久,赌坊里传来声吼叫,裴元茂被两个奴仆丢出赌坊。
谢知钧低低笑出声,道:“这孩子怨恨着你呢。也难怪,他爹爹死在战场上,你却苟且偷生,活到现在。”
裴长淮知道他是有意挑衅,并不放在心上,端正仪容,道:“两万两,今日会如数送回肃王府。谢知钧,圣上将你幽拘在青云道观十年,让你反省思过,如今你还能回京已是天恩,好好珍惜。”
说罢,裴长淮转身就走。
谢知钧道:“十年啊,就因为推谢从隽下,圣上便将幽禁十年。当然要好好反省,回京以后,本来还想见见从隽,跟他道个歉……”
裴长淮骤然握紧手中马鞭。
裴元茂自小也是被宠惯着长大,锦绣堆里出来小公子,如今连头发也散,灰头土脸,跌倒在谢知钧脚下。
他抬头看见裴长淮来救他,没有点感激之情,反而咬着牙,恨意狰狞地吼道:“谁让你来!少管事!”
裴长淮充耳不闻,吩咐两位近侍道:“将他绑回府中,严加看管。”
近侍点头,沉默着上前将裴元茂拽起来。
裴元茂对他们又踢又打,“看你们谁敢!谁敢碰!裴昱!”他眼里全是血丝,恶狠狠地瞪着裴长淮,怒喝道:“你有什资格管教?输钱,自己赔他们双手双脚就是,哪怕死,也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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